看到中年人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徐承志心里一亮,面皮却是苦了下来,低眉臊眼地对中年人道:“前辈明鉴,晚辈不过是顺口表达一下自己高兴的心情,至于天公有没有翅膀,晚辈也只是想像一下而已,凭晚辈微末伎俩怎可胡言天公之说呢。”
“小子还算诚实,更合老夫脾气。”中年人笑道,“老夫便回答你三个问题,什么时候回答出来呢,什么时候履行承诺。”
徐承志大喜过望,立刻向中年人深施一礼,恭声问道:“晚辈想知道前辈的高姓大名,算不算一个问题?”
“不算。”中年人很高兴,道:“老夫叫皮休川,你可记住了?”
“晚辈怎敢忘记?“徐承志赶紧表态,提出第一个问题:“皮前辈是专门来此擒拿小子的吗?”
“是。”皮休川深深看了徐承志一眼,“也不算擒拿,遇到反抗了,老夫也可直接打死。”
“哦!”徐承志挠挠头,想了再想,便又问道,“皮前辈方便透露自己的来处吗?”
默默看徐承志半天,皮休川方才开口:“没什么不可说的,老夫来自五音堡,是现在五音堡七总管之一。”
青莆皱眉看着徐承志,聪明人不需提醒,皮老说得过于直白了,难道徐承志让猪油蒙了心?
徐承志不为所动,笑眯眯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请问皮前辈,天公有没有翅膀?当然,晚辈希望有实物为证,也好输个心服口服。”
皮休川瞪大双眼望着徐承志,嘴角慢慢有笑意浸染,到得最后已是抑制不住,不由向徐承志挑起大拇指,道:“老夫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对此事老夫定然全力探查以给小友实际答案。”
“不过,老夫得到答案之时便是揖拿小友之日,望小友好自为之,老夫这便寻去。在此期间,老夫绝不会对小友下手,你大可放心。”
皮休川不等两人有何反应,却是瞬间消失于原地,竟是说走就走。
来得突然,去得干脆,青莆向徐承志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她也是被皮休川吓到了,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保守估计也是元婴期的修士,心底能不打颤?
却发现媚眼抛给了瞎子,徐承志脸色阴沉得的可怕,正自呆立出神,似是想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青莆略一思索,黛眉也是皱了起来,实在不敢相信耶拉会起害徐承志的心思,却不打扰徐承志思索,眼望远峰,亦是静静出神。
时至黄昏,山顶再没有任何人或魔前来,两人不由同出一口气,不约而同问向对方:“你有什么看法?”
相视一笑,竟又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不相信。”
一种别样情绪漫延,青莆扭过头去,心如撞鹿,再不敢看徐承志一眼,轻轻捋捋飘扬的秀发,装作欣赏秀丽山川。
徐承志略显尴尬,与瑞佼的亲热余温犹存心底,看青莆一幅不胜娇羞的模样,心底悸动连连,注视她的侧面便如洛英复生,晶莹面庞半掩进午后的斜晖里,长发飘舞,仿若女神般傲然挺立。
眼睛微热,却有液体不听话的冒出。
不敢多语,默默向得山下行来,青莆跟他后面亦步亦趋。
上山时有青莆带着,两人走得急速不及细看,下山不用赶时间,却是悠然而行,两人的心情也在慢慢平复。
山路少木,却不乏珍稀物种,半腰处便有一株异树,高不过五米,张开的树冠如华盖般径过三丈,郁郁葱葱,气象非凡。
树顶稀稀落落结有几十颗果子,红彤彤地煞是喜气,远远便闻到香味浓郁。离得小径其甚远,处在悬崖峭壁上危险异常。
徐承志一时嘴馋,立刻便如猿猴般蹦跳着摘果实去,摘来品上一口却也满嘴生香,将全部果实摘了下树之时却是做了难。
异树生于绝壁,整个树身便探在云海上方,透过浅薄的雾气还能看到奔腾不息的漂水河。河岸两边星星点点,九曲吸水阵尽收眼底,兜兜转转,阵法随着河水流动而不停运转。
徐承志本想看个仔细,但觉头有点晕,一时竟不敢向下,脸上立时红云上升,一个大老爷们在佳人面前露怯,简直太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