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杰大惊。言之唯也不待他回神，直接吩咐道：“刚刚我还发现，这里不单有王家主在，还有几位官吏在楼子里玩闹。你若无事，去跟咱家交好的监查司走一遭，就说咱们在这里发现一些官吏。人家下了班玩女人，可不曾听朝中的律法呢。”

方杰还有些回不过来神，“少爷，朝中这事，根本查不过来。咱们就是去告发了，监查司的人能理会吗？”

官员在龙华王朝虽然明令禁止嫖妓，但这事吧，一般人也不会去追究。监查司的人也不是傻的，哪有随随便便听了少爷的话，去得罪的人。

言之唯得意地一笑：“少爷我可不是没成算。你到时把这间花楼的后台也说一下。只要产业是王腾飞的，对方必查。去吧。我先回府了。”

言之唯说完，转身离去方杰依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往一处街上暗门走去。他得帮少爷把那德月楼里有正经官员狎妓的事说清。

言之唯一夜好睡，次日一早睁眼时，就听外头有人用脚在磨地皮。

“外头是谁？”

言之唯随即把衣裳披好，门外就传来方显带着喜色的声音：“少爷可是起了？老仆正在一大喜事要告知少爷呢。您昨儿着人去办的事，外间刚刚传来，说是好几间青楼都叫监查司的人给封了。好像还抓了不少的官吏进了诏狱呢。”

言之唯在屋里顿时露出个古怪笑脸：“这可真是厉害。竟都进了诏狱！”

方显就在外头咭咭地笑：“可不是么，一般人就是想进那地方，也不会用这个理由。”

言之唯得意地一笑，把自己打理利落之后，随之推开了屋门。

“方伯。给我准备早膳吧。吃过之后，我还要给二叔请安。”

方显迟迟不动，半晌方道：“少爷，二爷一大早的，叫您一起用膳呢。”

言之唯觉察出些什么，她顿了顿，“可是方杰回来晚了？”

方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吭声。言之唯也不恼，她就知道，这言府想发生的事，想要瞒过她二叔言文清，那是不可能的。

“前边带路。”

来到言府的正堂，言文清正在用早膳，“唯儿来了？我还知道，你何时与监查司的人联系到一块了？”

“二叔。唯儿以前也不曾想过与他们有过什么联系。这不是您不在家，唯儿打理家业时，因那福寿膏的事，与他们有了些瓜葛。正好儿昨日又有了些发现，便送了那些人一个人情。想来他们会感谢唯儿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言之唯眼见瞒不过去，只得道：“儿也是昨天方知，王腾飞这位江南来的大茶商，竟在京中有好几家妓院，赌场。这些事唯儿知道的不多。只知一家德月楼是他的产业。想来监查司会满意唯儿这条消息的。”

言二爷脸色变了变，又缓和下来。

“也罢。确是一件大事。不过你以后与那些联系时，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叫人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