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11

孙诗倾慌慌张张想解释什么，却张着嘴巴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在一旁默然地看着她好看的嘴巴一张一合，没做任何举动。

大概是她越来越慌张的呼吸唤醒了呆楞的王俊凯。

王俊凯突然大步上前挡在孙诗倾前面，看也不看我，瓮声瓮气地说：“你干嘛。”

我看着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突然有些发笑，想大笑出声，出口却是沙哑：“我还没问你在干嘛。”

他终于把头转过来，看着我，那双曾经星光洋溢的眼睛此刻眼底缺是无边的冰域，让人不寒而栗。“我干嘛和你干嘛有什么关系。”

“哦，对，没什么关系。”我让僵硬的嘴角用力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稳住心神，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和哽咽：“王俊凯你真是特别出息，老子做好饭菜买好蛋糕在家等你半天不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吗，老子冒雨出来接你等你回家不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吗？你现在倒是出来陪着别的女人把自己乐呵得不得了，你他妈能不能想想老子的感受啊。”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我听出自己哽咽的声音了，眼睛被眼泪模糊，眼泪水随着脸庞滑落，温热的温度深深刺痛我。

还好雨下得够大，也看不出来满脸是水的我哪里有流泪。

他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却也是不近人情的疏远冷漠：“我让你这么做了？自作多情。”

“呲。”我轻笑出声，脑海中的所有过往都变成了自作多情，越想越觉得搞笑，抑制不住的笑意流露出来，“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都出来了，笑得整个人蹲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笑得累了，就也没再出声。我比谁都明白我抑制大哭的声音抑制得有多痛苦。我把脸埋在腿间蹭了蹭，将脸上的雨水和泪水蹭干净，才站起身来，对他们绽开一个微笑：“对不起啊。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以后不会了。”

我把伞塞给孙诗倾，她的眼眶红红的，脸庞的水渍仍有温度，她的全身一直在颤抖。我不明白，她是在害怕还是在难过？害怕什么呢，又难过什么呢。我一边思索一边顺着公路走了出去。

酒吧街的人越来越多了，经常会撞到几个大汉和哭吼着的怨妇，我脸上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直到走出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