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5

“愿你以后遇到一个人，你们之间永远不似参商。”

四月四日。天朗气清无雨水。这倒是和清明时节的惯有气候不符。不过这并不存在影响。

入夜，王俊凯随涂图进入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鬼门关打开，魂魄不能见光，所以不能太亮，一支蜡烛足矣。涂图从桌下拿出一个银色的香灰缸，点燃了一些纸钱扔进去。王俊凯见她这样，也过来帮她将压在一起的纸钱分开来。

“各位列祖列宗就今个儿就别来涂图这儿啦，因为今天有客人要来。”涂图对着快要燃尽的火苗说。

接着她站起身来，拿过一张白色的早就准备好了的符纸，将它递给王俊凯。

“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十次，然后将它点燃丢进去。”王俊凯照着她说的做，闭上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她轻笑，这么听话，弄得她好想趁机揩油。

待符纸烧尽，她和王俊凯坐在旁边的桌前，王俊凯坐在她对面，两人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无名指用一根红线相牵。涂图示意王俊凯不要闭上眼睛，自己口中念念有词。王俊凯只觉得眼前一道强光闪过，他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挡在眼前，却被涂图一把拉下。

“忍一下。待会儿就行了。”黑暗中她轻轻说。

约莫几秒钟后，他的视线恢复了正常，而在他眼前的不是涂图，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涂图听不到他们在对面说些什么。缠缠绵绵到天涯也好，埋怨抱怨负心人也罢，她都无权知晓。她掐算着时间，其实按照旧时的说法计算应该是一柱香。

等到时间快到了，她站起身来，摸索着走到王俊凯的身后，用手掌蒙上他的眼睛。

“时间到了，王俊凯。”

她感觉到手心他的长睫毛上下扫动，弄得手心痒痒的，然后有温暖的液体留过她的手掌。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倒在她怀里睡着了。

这本来就是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涂图睁开眼睛，却发现身前站着一个影子。准确说，那个姑娘还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