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的随从都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吗?”鸾羽何等人,自己的推测被一个小毛孩质疑甚至当面否认,那股怒气不免有些泛滥开来,锋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琥珀,却暗暗指责伯苏的管教无方。
“琥珀尚小,童言无忌,还请少门长见谅!但是琥珀的否认也全不是没有道理。”伯苏也没有心思去责备自己的随从,反而有意为他开脱:“你想,如果案情如你所说这般发展,那么朱天顺的死是何人所为?徒鸠又身葬何处?仅仅是那位乐师所为?”
“对呀!乐师不满朱天顺对黎媛的骚扰,下了狠手!被迫对追踪此事的徒鸠杀死!尔后黄安自杀,这一系列就如此如此!”
“牡丹不是说,朱天顺对黎媛行不轨之事当日跟吴妈说了什么吗?让吴妈如惊弓之鸟?”
“没错!吴妈亲口交代,自己惧怕的就是朱天顺他发现黎媛的怀孕!而吴妈自己也是过后才得知此事,但是她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她知道一旦此事外泄,君欢楼的招牌就砸了!黎媛拥有着众多的豪门顾客对她的青睐,卖艺不卖身让她更是高高在上,多少京城皇家公子哥就是喜欢她的独善其身和天籁芳名!”鸾羽依旧对自己的猜测抱着侥幸,暗暗祈祷着此案如自己所想一样:“而且,据吴妈口供,乐师全名叫楚司,当初随黎媛一起过来君欢楼驻艺的,只不过此人行踪诡异,每到黎媛晚上献艺时,他才出现,其他时间,他都不在君欢楼,而且吴妈说他身法极好,为黎媛挡去了很多无理的调戏。”
当下的满夏刑法依旧存留着这么一道明法,就是包庇满夏人、窝藏满夏人的,一律处以凌迟,如果吴妈知道这个秘密,她也不敢当做口供说出来,只能勉勉强强用黎媛怀孕的把柄供出来。伯苏也不想拆穿这个谎言,反而是自己对黎媛怀孕很是好奇,黎媛的身份甚至是她的经历都是一个待解开的谜,而那位乐师又是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