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沉醉在爱河里的人恋恋不舍的面临分离。

季之羽从男人怀里抽离，大口呼吸着空气，因为热吻而滚烫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恢复正常的温度。秦思哲舍不得松开她，一只手攥着她，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发丝。温柔的让人禁不住再次沉沦。

“上去吧，我看你今天累得不行了。”

爱情刚刚开始，什么都要缓步进行。小羽毛肯答应自己，已经是莫大的感恩。男人深深的看着让自己多看一眼都悸动的女人，定了定心神。

“恩，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工作注意安全，遵守交通规则，不要走神……”

秦思哲的手顿了下，似乎有什么想对她说，还是缓缓落下，覆盖她的后脑勺，再次一记绵长的吻。

“好啦，我真走了。”

“小羽毛，晚安。”

“恩，晚安。”

季之羽关上了车门，回头看一眼，车内男人的脸讳莫如深，只是看到他新点的烟头，红色的光点明明灭灭。

知道有人在意着自己，注视着自己，这种被呵护关注的感觉让季之羽满心受用，一蹦一跳的上了楼。

季之羽刚刚上去，男人就下了车。

若她还磨磨蹭蹭的站在车外，他怕自己定力不够又把她拽回来。这个女人像毒药，堪比烟瘾，欲罢不能又变幻莫测。

来日方长，他有很多情话，连同过往，连同未来的计划，可以一点一点告诉她，不急。

秦思哲仰着脸，细细的小雨飘在他身上。薄薄的雨雾里，他看到那小窗户的灯开了，随即又灭了。他的小美人入睡了吧。长久以来，未曾有过这样一个人，除了母亲之外，让他觉得人间有温度，有期盼，既有归路又有方向。

他从未认真想过，为谁而活的问题。大抵他小时候生于权贵之家，即便生父不详母亲不爱也未曾受过委屈轻视。S国的国难也成了他第一个转折点。失去了至亲的外公后再从万人之上跌落贫民窟，带着病情越来越重的母亲几近辗转漂泊。再到后来认回生父，走进秦家这个深宅大院里遍历人间冷暖---他从未有过一天真正快活的时光，过往记忆里唯一的闪光点就是小羽毛，而如今几十年的人生抵不过两人体温交错，深情拥吻的一瞬间。

秦思哲在车里静默的坐了好一会儿，慢慢铺陈着他的构想。雨停了，周遭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仿佛穿过墙体可以听到小羽毛的呼吸声与心跳。他望着夜色重重的远方，心里有了一丝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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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淮南早晨领着值班医生到沈梦川病房做药物测试前最后一次体征测试时，看到秦思哲已经在套间的卫生间洗漱整理。

秦思哲时常留在这儿过夜守着母亲，所以医院把沈梦川安排在最大的套间，两室两厅的构造，厨房浴室健身房都一应俱全，秦思哲的衣物与日用品这儿也常年备着。他有时候甚至觉得母亲躺着的病房更像他的家。。

秦思哲听到了梁淮南的声音，并没有急着出去，慢条斯理刮着自己的胡茬时，看到梁淮南只身出现在镜子里。

“昨晚宿在这儿的？”

“恩，我妈怎么样。”

“结果过一小时出来，这段时间护士给她简单清理下，做做皮测，排异测试，我们拿到了药理结果，就可以开始了。”

“安全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