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又道:“会不会是算错了?”
祝余乐道:“放心,黄泉路上有人陪,我不怕!”
猞猁眯眯眼,几分探索几分好奇:“你还舍得叫人去陪葬?”
他孤苦一世,两处难安,自不懂祝余几人之间的羁绊,所以祝余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道:“你的伤,过个十天半月差不多了!算算日子,这两天他们也该到了!”
正说着,便听有人敲门,沐春风的声音传来:“小鱼,你有朋友找!”
祝余背心直冒汗,连忙开门,一股子药味儿从房间里涌出去,将沐春风熏了个趔趄:“你在做什么这么大味儿”
祝余来不及回答,眼中只有庭院中站着的两人,阳光打在黑衣男子身上,将他照射的有些灿烂,祝余忍不住咧嘴,笑:“来了啊!”
轩辕重也笑:“来了!”
老树桩哭嚎着扑上来抱住他不放,呜呜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
祝余如今与老树桩一般高,他摸摸老树桩脑袋,哄道:“没事了!”
沐春风站在廊下,看他喜笑颜开,忍不住也微笑了起来。
轩辕重来了,按说寅离应该也差不多时候到,但是等了半月余,仍不见踪影。
祝余一日比一日沉默,难见笑颜。
又过了几天,寅离还是不见人,倒是一个小孩握着传送门的钥匙落在了祝余面前。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光头的大汉问他是不是牧流溪,然后你师父便跟着走了?”,轩辕重问窕遥。
窕遥泪眼朦胧直点头:“他身上绘制着许多符文,我不怎么认识!但是我觉得他很凶!”
他摸摸下巴,回首问祝余:“为何问他是不是牧流溪?他又为何承认?”
祝余蘸着茶水在桌上绘了个五芒星,低声道:“你见过这样的符号没?”
轩辕重摇头:“没!”
祝余愣了半晌,道:“寅离出事了!杀金阳的事再说吧!”
日暮夕阳映窗棂,他终于明白三人皆凶应在何处。
他抬首认真看着轩辕重,道:“看来我们俩,少不得要陪他去趟九幽了!去不去?”
轩辕重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当然!所欠我的,下辈子叫他当牛做马偿还!”
吃过晚饭,祝余将轩辕重与老树桩单独拉走,不知去到哪处,倒是留下沐春风与猞猁相顾两无言
沐春风左右有些不自在,呐呐道:“你自便!”
便抛下同样木搓搓的猞猁跑了。
祝余以很快的速度绘制好一个五芒星,指给轩辕重看:“记得红骨吗?在五芒星中代表火!”
他从空间中摸出一截腿骨:“这是水!”
他迅速在另几个交点落指:“金、木、土!”
“大荒之中,分东西南北四荒,东荒建木祝氏司木、西荒相柳氏司水、南荒凤凰司火,北荒玄武司土,但我知还有一已灭亡的中荒,中荒乃是白虎,属金!”
“所以我猜,在很久很久以前,大荒是分割为五荒的,到后来中荒覆灭,四荒又重新划分了属地按白沉所说,便是覆盖历史!”
祝余在室内快速度步,脑子转得飞快,道:“依照窕遥所言,那带走寅离的人多半是广源的伽蓝尊者之一!我曾与他们照过面!”
老树桩恍然大悟:“对对对!他们都是大光头,龇牙咧嘴裸膀子,满是符文!”
祝余走得更快了:“广源是大荒之中最强集市,千万年无人能出其右!凭什么?有钱?还是有势?还是有钱有势?”
“谁的势?四荒帝王?”
“肯定是他们的势,能查到寅离的真实身份,便说明这个组织的所作所为是获得了四方帝王的许可的,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四方帝王许可了!寅离恐怕便是因此被带走”
祝余接着道:“大荒神王笔的上一个持有者,乃是中荒末帝子,也就是大荒神王,白虎,祭祀那年正好是金者火……那之后神王笔被收回折丹处,后我送给寅离,助他入道!”
“寅离乃是半神,有神族血统!他的星球封印着红骨的一根肋骨,千年前发生了一场大战!大荒神王笔不会无故认主!”
零零碎碎信息从祝余口中吐出,轩辕重额头的汗液密密麻麻,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寅离是白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