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夜北寒用尽了力气,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言夏被关在了急救室外,手足无措的跺脚。她真的很讨厌今天的自己,为什么那么鲁莽冲动。
她打电话给夜父夜母,他们正在国外旅游。听到这件事,急的不得了,马上定了回国的机票,但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言夏晃了神,她打电话给田悦。
电话接通,好不容易止住泪的她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悦悦,我在市医院,你快来啊!”
田悦听到电话那头她哭的稀里哗啦,以为她怎么了,问清了地点,连忙打车赶了过去。
“乖!不哭了,这也不是你的错。”田悦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怀中的泪人儿。不是她对夜北寒的遭遇无动于衷,只是她当警察看多了生离死别。
“就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冲出去,就不会有车来撞我。要是没有车撞我,夜北寒就不会因为救我受重伤了。”言夏抱着田悦,才感觉虚浮的自己终于落了地。
“唉!我的夏夏,你再哭一次。哭完之后就不准再哭了”田悦安抚着又哭着的言夏。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叮的一声打开。言夏连忙冲上去:“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言夏紧张地盯着医生的表情,生怕他皱眉叹气带来不好的消息。
“病人送诊及时,无生命危险。现在转入病房留院查看就好。”医生说。
言夏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半了,她拉着医生的手,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几次暗暗用力都没有挣脱,尴尬的笑着。
田悦注意到了,连忙拔开言夏的手,说:“医生还有事要忙,你先看看夜北寒再说。”
夜北寒还没醒,医生说要麻药劲儿过了才能醒。言夏担心他醒来想要喝水或者什么,就坐在他身边一直等着。
夜北寒茂密的黑发被剃光了,露出了短短的发茬。不过看起来依旧很帅。
“夜北寒,你干嘛要救我。你看看,你躺在这儿了不是。”言夏给他掖着被角,心酸地说。
床上的人依旧双眸紧闭,没有反应。
“谢谢你。”言夏看着夜北寒,发自内心的说。你已经救了我两回了,我要怎么才能还了欠你的债?
言夏谨遵医嘱,拿了冰袋给他打石膏的腿冷敷,二十四小时后再用热毛巾热敷。
没有注意到,夜北寒另一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夜北寒还是没有醒。言夏连忙叫了医生,医生看了之后让她放宽心。因个人体质不同,夜北寒可能会醒的晚一点,但是肯定是会醒的。
纵使心中焦虑急迫,言夏只能坐在旁边等着。
田悦拍了拍她,说:“天亮了,你去睡一会儿吧,这儿我来看着。”
言夏摇了摇头,她想自己守着。
田悦无奈地去给她买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