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年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现在的心情。
复杂、难以置信。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傅云软在自己脑海中的一颦一笑,一时,他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面色微白,强忍着无力缓缓上前。
“你是他的家属?”医生看着情绪不对,面容悲怆至极的年轻男子,对他投以了同情的目光:“节哀顺变。”
顾余年目光紧紧盯着被白布遮盖的人,双目赤红。
“软软?”良久,悲怆的少年嘴中吐出极低沙哑的声音。
一旁听清了他说了什么的医生面色瞬间青了几分,看着他的神色立马不对。
“他……难道不该是你爸爸?”医生迟疑着说。
正颤抖着手要去揭白布的顾余年一听动作猛地僵住,倏地侧头看向旁边的医生,语气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她、他不是软软?”
“额……你可能搞错了。”医生嘴角抽了抽,他怎么知道软软是谁?
顾余年后退好几步,表情似悲似喜,他黑眸紧紧盯着那从白布后掉出来的粗糙手臂。
终是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又猛地上前抓住医生的肩膀。
医生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吓了一跳。
“医生,你知道傅云软吗?她在哪个病房?!”
看着他激动至极的模样,医生眉头就皱了起来。
“傅氏集团那个傅云软?”
“嗯!对,就是她,她去哪儿了?”
“喔,她转院了,去市区医院了,大概十多分钟前。”
顾余年一听,放开医生猛地对他鞠了一躬后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医院大门口。
医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