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更打那以后的都不过那,只有巡夜的差役躲不过,可巡夜的人手也增多一半。
商局主派来的几人住不到三天就都跑了。
没办法,商局主只好自己过来,只是振远镖局里也忙,他也只是逢年过节来那么一两日的。
可就在五年前的七月十八日那夜,不知怎么的就走了水。是深夜时起的火,等人发现时火势已大。
待众人把火扑灭了,这宝瓶西巷已是一片灰烬什么都没剩下。后又听说巡夜的差役说:在中元节那夜发现叶家祠堂那有烛火闪动。
人都说是这巷子太凶,冤鬼闹的。
为这府衙还专门请来和尚道士到了好几场法事道场。只是,那地至此也就荒了。
三年前新上任的大老爷到那看了看,说那地荒着也怪可惜,倒不如重修的好。
话是这么说,可那死过那么些人,就算修好了谁又敢来啊?于是大老爷便想在邢府老宅原址上修了座庙,这也是经过宝瓶巷及周边的父老乡绅同意的。
虽说案子过去二十余载了,可入夜打那巷口过的人心中还是不免发毛啊,这周边的住户天一擦黑,家家是关门闭户的,谁都不敢出来。
振远镖局的商局主也说了,这叶老爷子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说来也算是佛门中人,修座庙即超度了巷里冤死的众人,也能让附近的百姓安心也是桩好事,所以也并未阻拦。
三年过去了,如今这宝瓶西巷已繁华如故,只是……嗨!”
闻此,邢云与叶少华唏嘘不已。
正这时,忽听得门外一丫鬟喊了声:“老夫人到。”随话声门帘一挑,一位五十来岁,稍显富态的老妇人盈盈笑着走进厅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的小丫鬟。
“婶娘!”沙崭起身上前迎道。
邢云与叶少华也赶忙起身,拱手道:“晚辈邢云。”
“叶少华,见过老夫人!”
沙崭道:“婶娘,这是孩儿的两位好友。二位这就我婶娘”
宁兰芝莞尔:“二位公子有礼了。”
何麻起身道:“老嫂子,你这气色可好多了!”
“谢你吉言!”
待其入座,沙正堡关切道:“不是说乏了吗,不搁屋好好歇着,怎这么早就起了。”
宁兰芝一笑:“还早啊,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说话给随其进屋后一直杵在门旁的小丫鬟递了个眼神,小丫鬟会意将门帘轻轻挑开。
几人这才发现,屋外早已是一片昏暗,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这堂上已点上了烛火。
宁兰芝接着道:“那做好的饭菜凉热已不下三趟了,知道来了客人,你们有事要谈,可这谈事也总得吃饭吧,那有让客人饿着肚子跟你们聊的!”
“是老夫疏忽,是老夫疏忽啊!”沙正堡笑言:“二位公子,老麻头,走咱们吃饭去。”
二人起身,邢云道:“太叨扰了。”
“唉,这是崭儿的家,二位是崭儿朋友,这也就是二位的家,勿须这般见外。”沙正堡笑道。
沙崭佯作不悦道:“是啊,什么叨扰不如叨扰的,既唤我做‘大哥’就不要跟我客气。要再这么客气,就说明你们还真心当大哥看。”
“那我二人是遵命了。”邢云与叶少华爽朗笑道。
“哎,这就对了吗!”沙崭颇有些得益道。
到了沙府用饭的小花厅,几人分宾主入座,待小厮端上菜肴,宁兰芝道:“都是些家常小菜,登不得大雅之堂,二位公子可不要嫌弃才好啊!”
“老夫人太客气,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够办大眼的了!”叶少华笑道。
“是啊,您这菜色,香气,摆盘,只怕比那酒楼里的还有好些呢。”邢云亦道,看着桌上的水晶肴肉、三套鸭、罗汉猪肚等菜肴不觉诧异:“对了老夫人,您还会做淮扬菜啊!”
沙崭惊诧一笑,立起大拇指道:“邢云好眼力啊,不知道吧,我婶娘可是地地道道的淮安人,这几道菜是都是她的拿手菜,平素不轻易示人,你们今儿可是有口福了。”
“是吗,那可真得好好尝尝。”邢云道。
“这孩子,当着客人的面这么夸婶娘我,也不怕人笑话。”宁兰芝嗔中带喜道。
“哪啊,老夫人您这手艺可真不是一般的。”叶少华也道。
宁兰芝笑道:“那好,二位就别客气,多吃点。”说话就往人碗旁的小碟里夹菜,二人忙道:“多谢老夫人,我们自己来就好!”
“那好,别客气啊!”
……
饭后,在沙正堡夫妇与沙崭的殷勤挽留下,邢云与叶少华咋沙府的西厢住下了。
奔波多时,躺在暖和的炕上叶少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今日所闻之种种搅得他心绪烦乱。一闭上眼,桩桩件件,千头万绪的,是怎般都静不下来。
也不知的炕下火烧的,还是心中的搅得,只觉得阵阵燥烦,便起身穿上衣袍,想着出外透气静静心火。
刚关上房门,却见的邢云就在院中,呆呆的杵着,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空,左手上似乎还撰这什么东西。不觉好奇,上前道:“邢云,你干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