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医院看见那个人后,医生就给他开了药,那药瓶上的字素白不认得,只知道是治疗精神病的药,而且还很贵,自那之后,素白偶尔还是会看见一些穿着打扮各式各样的男女老少,他试过,别人都看不见那些人,只有他可以,但他没有和素中清讲过,因为素白怕他担心,要是再买那些昂贵的药,爷爷的负担就更重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和这些人讲话交流,他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山里这么大,天又黑了,还下着雪,用不了多久,他的足记就会被大雪覆盖,更别提一大早就进到深山里的爷爷了。
那长辫子的男人听完素白的话,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他踩在雪地上,把雪压的咔嚓做响,但奇怪的是雪地上并没有留下脚印。
素白看那男人走了,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走的慢了,那人就会停下脚步等他,等他跟上去了,那人又继续走,不知过了多久,素白感觉已经没力气了,他看向前面,却发现已经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踪影。
一瞬间,素白心里充满了惶恐,拿着电筒向四周看了看,好在自己来时的脚印还在,犹豫了一会,素白继续向着前边走去,刚走几步,就发现雪地里有一节木头,跑上前去一看,木头的切口还很新。
素白开始在四周寻找,很快就在一个小山坡下找到了快要被雪覆盖了的素中清,看样子他是从山坡上摔下来的,素白拉起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冰凉,伸出手探了探素中清的鼻息,素白放下心来,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不过现在素中清已经快冻僵了,要是不快点带他回去,恐怕就危险了。
不过现在素白真的是没什么力气了,而且在雪地里行走更是费劲,素白找了几根木棍,解下鞋带把它们绑在一起,做了一个十分简易的架子,然后又费力的把素中清抬到架子上,就这样一只手拉着素中清,嘴里咬着电筒,看了看方向,顺着自己来时的脚印缓慢地移动着。
走着走着,脚陷在雪地里,没有了鞋带,拔出脚后鞋子也没了,最后素白只能光着脚行走在雪地里,唯一的手臂还得拉着身后的木架子,时间慢慢的过去,来时的脚印已经找不到了,嘴里咬着电筒的光芒越来越暗,素白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坚持不住的他,倒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