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总身体好了吗?”
“完全可以。”
“确定不会跟上次一样?我可不想让你再进iu。”
“试试不就知道了。给你半个小时,江南苑见。”
“半个小时不够,我没有车……喂?”
电话又被他挂掉。
总是这样,生怕别人反驳,果断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她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下班,看来只有早退了。
陈贞的脸色不好,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没有恢复,还是陈辰北让他心烦。
黎露看到他松散的倒在沙发里,把包丢到他身边,自己去接杯水来喝。
“吃饭了吗?”她问。
“没有。”
“想吃什么?这里好像没什么食材。”
“出去吃吧。”
黎露放下杯子看着他。
“你心情不好,确定要出去吗?”
陈贞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不确定。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黎露感觉他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乖乖走了过去。
她坐下来,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伸手轻轻揉他的眉心。
“你心情也不好,工作不开心吗?”陈贞闭着眼睛躺着,依然感觉她的漫不经心。
“没有。”黎露继续揉。“你最近瘦了,我煲汤给你喝吧。”
“哼。”不知道触到他哪根神经,他居然闷笑了一声。“好。”
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都是些不新鲜的食物。
“车钥匙给我,去买菜。”
陈贞睁开眼睛看着她,伸手去口袋摸了一下。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穿黑色,不要擦口红吗?把自己搞的跟个鸡一样。”
这个等吃等喝还出言不逊的大爷!
兄弟两个都是阴晴不定的怪人。
她突然萌生出一股恨意,快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恨不得把口红都噌到他脸上。
“陈贞,我以后天天穿黑色,天天擦口红,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买了煲汤的食材,顺便打包了两份虾仁饭,回来的时候陈贞已经洗了澡,清清爽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唐顿庄园。
大表哥战死沙场,大表姐要独挑大梁了。
悲悲戚戚的,倒跟现在的氛围很符合。
“吃饭。”她把打包盒放到他面前,自己拿了菜去厨房忙活。
再出来,陈贞几乎已经吃饱了。
“陈总,你现在对食物的热爱,简直让我怀疑陈氏的财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像个闹了饥荒的灾民一样,饥不择食了呢?”
“我向来都是这样。难道天天吃牛排喝香槟才能证明公司盈利了吗?”
“是。”她想说,有钱人不这么吃,钱怎么花的完呢?“一个人连嘴巴都不挑剔了,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你对成功人士的理解偏差太大,不想跟你争论这个。于我而言,成功是必然,也是一种责任,并不单纯为了一己之私,你明白吗?”
她愤愤打开自己的饭。
“不是说了不跟我争论这个吗?还解释什么?还有,你的电视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听这种悲伤的音乐我会很烦。”
陈贞笑了,嘴巴咧开的那种笑。
她生气的样子总是让他觉得很开心。
“黎露,你有话直说不行吗?自己心里不爽就拿我撒气,拿我当老公用啊?”
老公?
好陌生的词。
在两人之前一年多的婚姻生活里,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甚至都没想起来这样叫他。
如今这样的关系,他居然先提到这个词。
这个男人最近真是抽风抽的厉害。
“我才没有不爽,更不敢拿你撒气。陈总,我累了一天,要去洗澡了。”
没有食欲。
她站在花洒下面,感觉自己最近似乎也瘦的厉害。
人真的是一种很能适应艰苦环境的生物。
以前锦衣玉食还动不动犯低血糖,现在每天奔波劳碌,常常不吃晚餐,倒也结实的很。
正洗着,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陈贞穿着一套运动服靠在门口。
反正坦诚相对那么多次了,她也懒得再吃惊,自陈自洗着,由着他看。
“看够了吗?帮我把睡衣拿过来。”她洗了个差不多,自己拿毛巾擦头发。
“多此一举。”陈贞望着她笑,伸手扯了洗手台上的一条大浴巾来给她裹上。“洗干净了,欠我的债也该还了。”
“我欠你的可不少呢,陈总。当心你的心脏。”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半个月未见,陈氏的医生给他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让他又跟没受伤之前一样,没完没了……
折腾一番,两个人并排躺着,黎露看着他起伏的胸口,突然很想伸手去摸他胸口贴着纱布的疤,不料刚摸了两下,他一个翻身又压了上来。
“陈贞你饶了我吧”黎露感觉到他强硬的反应,吓得慌忙讨饶。
“难得你主动一次,我要是没有反应,岂不是很伤你自尊?”他低头啃着她的脖子翁声翁气的说。
他居然也不反驳,伸手抬起她的头放到自己胳膊上。
黎露马上翻身背对着他。
两个人形成了一个最舒服,最紧密贴合的姿势。
“睡吧。”他酥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你记住,不值得为工作的事情心烦。”
她已经困意袭来,轻轻嗯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早上起床,陈贞破天荒的居然没起。
“陈总还不走吗?我要上班了,没时间陪你玩。”她边穿衣服边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