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齐国十里长歌台的由来。
有这么一个故事,齐威王与田忌赛马。不说赛马是否精彩,单是此事,便可知,齐国沉溺玩乐之人,君侯亦然不能幸免。
田和去长歌台玩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易辛多次接待田和,有日田和问起中山之事时,易辛丝毫没有隐瞒,说他家公子已流落到滕国。
就在前日,易辛再次和田和提及此事,言公子羽有意复国,希望得到田和的支持。
田和当日笑而不语,次日再来之时,便许诺,可提供公子羽图谋复国的钱帛。
粮草线已经架到了齐长城外,甲胄矛戈也送了数来车到滕国。
这才有了聊城城头之上,齐相田和望项子冥横槊打马潇洒过境的一幕。
项子冥急奔中山,不便入城。
项子冥百骑之后是一车驾,车驾双马,并非公子羽之车。
易辛望下缓缓驶来的车驾,心头打量:这应该是易老或者是巨子孟胜的车驾吧?最不济应该也是公孙郁。
公子羽的九霄宫不立官职,是何人受命而来,其实都一样,并不会因为来人的身份而有失郑重,从而惹得田和不喜。
田和也看到了车驾,略感好奇问道:“公子羽手下有名士?”
易辛违心摇头道:“不曾有!勉强能让天下人知晓者,墨家巨子孟胜算是一个!”
田和微微一惊,回头道:“酒家啊!酒家!汝之言语,有失妥当啊!日后当改改!墨家巨子可是籍籍无名之辈?如今兴起的九霄学宫,更是让人如雷贯耳,孟胜乃是学宫祭酒,可用勉强二字?”
易辛歉意一笑,告罪道:“是小人言辞不当了!”
田和一甩衣袖,兴致勃勃道:“大贤来此,能得对坐而谈,乃我之幸。走随我下城,去迎迎这位贤人!”
易辛点头,而后道谢道:“多谢国相郑重,我代公子先谢过了!”
田和一挥手道:“这可不是冲着你家公子去的!”
易辛了然,但还是回以微笑。
车驾已过了吊桥,正欲驱车入城。
田和突然从城头下来,双袖一甩,作一儒士拱手礼道:“可是巨子?久仰巨子大名,巨子能亲至聊城,实属我齐国之兴啊!”
天下能让田和率先行礼的人没有几个,若非是名满天下的大家,表为齐相,实为齐君的田和,也不可能放下他的丝毫不弱于一国君王的架子。
显然,墨家巨子是那么几个为数不多,田和都要郑重待见的人之一。
只见马车缓缓停下,马车下来一身着儒士袍服,身材不足七尺的少年。
少年下车,先左过三步,意为不敢受田和一礼,后又恭敬躬身,对田和行礼道:“在下九霄学宫司马熹,见过国相!学宫中尚有诸多事宜,巨子身为学宫大祭酒,不便脱身。公子特派在下前来,若是扫了国相的兴致,还望国相莫怪!”
田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一甩袖子,直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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