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之后，三人走到一片草地前。顾良看着草地：“这里，应该不会是贼吧。”

王二吞口水，警惕看草地。顾良笑笑，抽出一张黄纸，随手写几个字，便将纸一折，递给王二：“拿去防身。”

“多谢多谢。”王二抢也似的接过符纸，小心护在胸前。顾良微笑：“别那么紧张，我们两个在，不会出事的。”

“接下来。”顾良看向草地，手指一弹，道：“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

顾良话音刚落，微风卷动。王二惊异后退，待到风停时，一只白衣女鬼出现在地面上，臣服状朝三人低头，一点也不敢抵抗。

“王捕头，你看，这就是那个……丙看到的东西。”顾良道。

“这……”王二惊疑。

“这是本体，那个丙看到的是它的幻术，所以丙确实被冤枉。”顾良话锋一转，“但是我不建议你回去立刻就释放丙，最起码，他出狱后不能再风言风语什么东西。”

“是，是，是。”王二明显有些被女鬼吓到。

“也不是必须那么做，我就提个建议，具体怎么做看你。”顾良故意忽视女鬼，天眼观察，女鬼态度很低，一点也没有因为被忽视或者被轻视而生气。

“涵养还不错嘛，”顾良笑嘻嘻看女鬼，“为什么吓王二？”

女鬼抬头，小心拿出一些碎石头：“为了这个。”

顾良靠近，拿起碎石中间的一块带着残余灵力的石头，问：“消化了多久？”

“刚，刚开始。”女鬼颤抖道。

“刚开始？”顾良诧异，仔细地看了眼手中的石头，石头上的灵力对顾良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练气期时桑秋尊者每五天给顾良一个小药丸，其上的灵力都超出这块石头太多。

“什么时候变成鬼的？”

“二十……不是，是三十天之前。”女鬼小心翼翼道。

“练气一层？”顾良诧异看女鬼，这点修为就能用幻术，天赋异禀啊。

“不知道……”

“啧，”顾良摇头，“真是可怜。”

这感觉就像顾良每天都在考虑开哪辆豪车，下一辆车要买几千万的，而却依旧有很多没背景没机遇的人要为一辆十几万的车操尽了心。

“东西给您，请您高抬贵手。”女鬼请求。

“跟你抢这种东西，太掉份儿了。”顾良摇摇头，把小石头丢给女鬼，然后顾良想想，问：“生前是哪个大家族的人？”

“没有……”

“那我换个问法，你既然不是大家族的人，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样的举止和想法？”顾良眼神一凝，不卑不亢、举止自如、眼力准确，他可不相信一个出身贫寒的丫头能有这样的表现，就算女鬼不是富家女，也起码经受过一定的礼仪训练。

“我……”

“打住，我不想听，”顾良粗鲁打断女鬼，“我和你没有太大冲突，所以……”

顾良眼神飘向香香，询问香香的意见，香香摇头，示意顾良来处理，而且不要太过火。

“所以我并不会杀你，”顾良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有几点要求。”

女鬼发抖，眼神里流露恐惧，嘴唇嗫嚅：“那……”

“闭嘴。”顾良的眼里闪过厌恶，“我不讨厌伪装，但是不要以为能骗得过我，明白了吗？”

“是。”女鬼低头认错。

顾良长叹，这世上的人都这么有心机，哪里还有自己的存身之处？

“第一、你有灵力，从此开始禁止用灵力伤害无辜百姓，明白吗？”

“是。”

“第二、我不管你生前怎样、也不管你过去如何、吃了什么亏、有什么人帮你，但是在这之后，你已经不属于凡间，你不得用灵力参与世俗斗争，不得用灵力干扰世俗社稷，这一点必须做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