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桑秋尊者放行，首肯让顾良外出。顾良拿着桑秋尊者写的纸条去找掌门，得到外出的允许他之前处于不得随意外出的状态，如今外出，要得到掌门的允许。这规矩其实形同虚设，因为如果顾良出门，也不会有人拦他。

“我就随口问一句。”掌门把纸条随意放到一边，“你这次出去，想到哪儿去？”

顾良沉默，这一刻，他才想起导致自己闭关的原因是徐天的离开。

“我想去海里看一看，至少了了我一个念想。”顾良道。

“真的？”掌门看顾良，“两年过去了，就算有线索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十位尊者在那里都没有找到线索。你过去又能发现什么？”

“我不想过去，但是去看一看，我感觉是义务。”

顾良想了想，再说：“就像是我这次出门要得到您和我宗主的同意一样，就算我不来这里，我出去也不会有人拦着我。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来了，没什么用，但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掌门重复这句话，然后赞赏：“不错，这句话不错。”

掌门小臂一抬，一卷纸从其背后的书架中飞到掌门手上：“这是一张海图，以及他们记录的附近的居民、岛屿和修士，大致都写在这上面。”

“感谢掌门……”顾良大喜，想要起身接过，没想到还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别谢，”掌门手往回收一些，“这海图上的岛屿分布，佲灵山还没有誊完，你拿去，要保证给它带回来。”

“掌门你放心，”顾良心中一暖，笑嘻嘻道，“我绝对不会死在外面。”福莱格？不存在的。太敏感的话，那叫神经质。

“没个正经。”掌门摇头，然后把纸给顾良。

“掌门，再见。”顾良抱拳离开。

“嗯。”掌门坐在椅子上，静静写几个字，然后突然对着空地开口：“你就真不担心？”

“担心什么？”桑秋尊者出现，拿着一杯茶坐到一旁的桌子边，既然华温也就是掌门有公文要忙，那就不给他杯子了。

“他往死里闭关两年，难道我还要担心什么吗？”桑秋尊者无所谓道。

“我是说，你要去哪儿？”掌门目光如炬。

“唉。”桑秋尊者叹气，“就不能让我喝杯省心茶吗？”

“你觉得呢？”

“不就是鬼界嘛，就算现在不太平，难道又能难倒我吗？”桑秋尊者无所谓。

“难道你想让我以为，你去鬼界就是规规矩矩地玩一圈吗？”掌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