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吧？”桑秋尊者大汗，绕着铁甲左右看看，“师叔祖？师叔祖！别一下子就钻进去啊。”

“师叔祖！”桑秋尊者呼唤老者。半晌之后无奈放弃：“那行吧，你不出来，我就先走了。”

“我走了。”桑秋尊者离开，自己不就是去找几个超级老前辈聊聊天嘛，怎么就这个态度……

桑秋尊者离开之后，铁甲晃了晃，又恢复了平静。

……

顾良陪着落云把整个海岛搜了一边，共耗时二十余天。

“什么都没有。”落云面朝大海坐在沙滩上，两手朝后撑，“没有改变，还是这样。”

“换个角度想想，以前的时候，并没有错过什么本该发现的线索。”顾良说完，想抽自己一巴掌，这是话吗？

“大概吧。”落云松手，躺在沙滩上，丝毫不顾及沙粒黏上自己的衣着与皮肤。

“神识里也什么都没有。”顾良坐到落云旁边，抬头望天。

然后便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回去吧。”落云想了想，觉得说的不对，改口道：“我们先回宗门吧。”

顾良没有回应落云，沉默看天，气氛会传染。顾良清楚地感觉到落云的失望，也明白自己迫切想要帮助落云的心情，但是顾良帮不了落云。

“假如……假如一直都只是这个结果，我们来这里有什么意义？”顾良反问自己。

“寻找就是意义。”落云回答。

“是没有意义。”顾良自顾自说：“只有目标，但是什么方法都没有，没有方向的努力只是徒然。”

“难道我不知道吗？”落云动怒，反问。

“我知道，但是我忽视了它。”所以我只是来这里走形式，顾良心道。

封尘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阀门，顾良突然想起以往和徐天经历的种种往事，也突然回忆起了自己两年多前闭关时心中的不甘，所有的感情回光返照般又被顾良拾起，顾良明白这种瞬时的感情叫做冲动一个月的身心俱疲，让顾良变得脆弱起来，以往理智的防线一下子就被冲破了。

“我们回去了，不过我想去看看云心岛。”云心岛上面有个云心寺，所以叫云心岛。顾良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理智下来：“荒废了这么久，得去做些别的了。”

“荒废？”落云琢磨这两个字，然后反问：“你把这叫做荒废？”

顾良有些烦躁，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但是顾良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师兄，你……”

“什么叫荒废？”落云粗鲁地打断顾良，表情变得狰狞，“寻找一个尊敬你的人，你把这叫做荒废？”

“难道有什么收益吗？”顾良也动了火，反问：“什么收益都没有，你甚至已经开始迁怒，难道不叫荒废吗？”

“一点起码的感情，你有吗？”落云很生气。

“我不想和你吵，”顾良深呼吸转身，“我们现在都不冷静，吵架没有意义。回宗门，把两年的任务做了，然后再出来。”

落云冷哼一声，不再正眼看顾良。

“尊者，回去了。”顾良呼唤轻水尊者。

“吵完了？”轻水尊者现身，“吵出个结果了吗？”

“我才不和他吵。”落云忿忿，“不和狼心狗肺的人吵架。”

“没有吵架？那你们刚才在干嘛？”轻水尊者看两人，“连这些都不承认？”

落云“切”了一声，不回答，顾良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落云动怒，也是自己的愤怒不多表露的几次。

“原路返回了。”顾良耸肩，刚刚两人吵架还算文明的，都没有用上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