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跑了?”顾良找尽机会挖苦单心,单心不忿。顾良把勒住黑衣人嘴的布条解下来:“我问你……”
“奸贼!”黑衣人的嘴一被解放,就直接大声骂上来。还好有声音结界,不然就凭这一声,肯定得惊动官府。
“……”顾良又把布条给勒回去。
单心幸灾乐祸:“刚刚忘记说了,他这嘴也不干净。”让你再挖苦我。
“我给你们介绍个好东西。”顾良拿出一卷东西,道:“强力胶带。”这东西是顾良找的偏方做的,因为不如灵力牢固就一直没地方用,不过品质肯定比一般的透明胶好。
接着,顾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布条解下来,把胶带贴上去。
“呵呵……”顾良干笑,手上揭开胶带的一边,只听“刺啦”一声,顾良怒道:“我让你骂我!”然后又把胶带贴回去。
顾良再撕开:“骂我!”黑衣人的嘴整个都红了。
“没眼色,生杀大权在我手上,还敢骂我。”顾良收手,贴了胶带还不满意,再用布条勒好,然后想了想,道:“绑好,吊起来,明天再三堂会审。”
“三堂会审?”单心看顾良。
“就是四个人一起听他怎么说。”顾良鄙视单心,“有没有点幽默感?”
罢了,两个人还是没有动静。顾良看两个人:“你们怎么还不把他吊起来?”
“要吊你吊。”张继无所谓。
顾良把目光转向单心,单心一环胸,明摆着不想动手,对顾良道:“你自己动手。”
“一点面子都不给……”顾良嘀咕着把黑衣人吊起来,粗略画了点符加固就不再去管,转而专心修养眼睛。现在是晚上,不知道这恢复有没有进展,等到了白天,有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
顾良坐回自己的蒲团上,张继闭目打坐,单心忙了一晚上则懒得打坐,索性躺倒在床上。深夜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唯有被掉在天花板上的黑衣人不断扭着身子挣扎,而剩下的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沉默中,单心开口道:“他还在扑腾……”
过了片刻,似乎早就没有声息的顾良道:“不管他,他自己累了就会停下来了。”
“行吧。”单心一转身,开始睡觉。单心偷笑,看是你先受不了还是我先受不了,哥以前可是跟老鼠同窝睡过觉的人。
咯吱……
呼哧呼哧……
嗡嗡嗡……
咯吱咯吱!
一炷香之后,顾良沉默着站起来,一脚踹在黑衣人屁股上:“给我消停点!”
再然后,世界重归平静,只有躺在床上憋笑的单心全身抖动。
“烦死了。”顾良插小旗,布置结界,恨恨道:“明明知道我有办法让你保持沉默,还要让我动手,故意给自己找罪受,这不犯贱吗?”
“噤声!”随着顾良最后两个字说出口,房间终于恢复了在凌晨深夜该有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