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满对着和慕浅搭讪的男人低了低头,表示抱歉,拉着慕浅到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给紧紧锁住。
她看着慕浅的眼睛,仿佛回到了过去般
给了她希望,活下去的勇气,又在一瞬间把她推入深渊。
“慕浅,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夏奕满自嘲着,身体紧靠着洗手台的位置,泛着奢华气息的镜子反射在夏奕满的礼服上,折射着璀璨的光茫,越发的显得她华丽的无可比拟。
“就像当初,你连我们的承诺都可以抛弃,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嗯?”
夏奕满起身,一步步逼近着慕浅,说的满是嘲讽,还有丝丝显然易见的落寞失望。
“我”
慕浅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夏奕满冷冷的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不是想说你这些年都在想着我?还是你那欲盖弥彰的种种借口?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猜对了吗?呵呵呵”
夏奕满冷冷的笑着,看似想哭,但却没有一丝丝的泪意,好似已经对哭这个字,早已麻木。
“他们都知道我是夏氏的千金小姐,但他们不知道我在夏家连只狗都不如,你知道当初你的不辞而别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你可能不知道”
“你当初答应了要我和一起走的,后来,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你知道吗?我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的爸爸却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我所谓的妹妹,对,同父异母的妹妹,在那以后,爸爸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那虚伪的母女两人,我呢,甚至不小心碰了我那妹妹一下,也能遭到我爸爸的一顿毒打,我想,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夏奕满目光呆滞,像个被遗弃的破娃娃般无助,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平静的外表下几近在疯狂的边缘暗潮汹涌。
“别说了!”
慕浅抬头仰望着光洁的天花板,眼泪抑制不住的留到了嘴角,丝丝苦涩的咸,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离开的,夏奕满从来没有向她说过她过的是这种的生活,她在外面不是很风光的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我要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这些年所过的生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贱人用剩下的,上学的时候她不想要的东西都是像施舍一条狗一样的给了我,不,我还不如条狗,在夏家,只要我做的不顺那对母女的心,她们便会让仆人折磨辱骂我,到现在我的身体上都有除不掉的累累疤痕!“
夏奕满看着慕浅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心底的凉意更深,
”她们没有在我脸上下手,那贱女人就是要外人知道,她待我视若己出,就像亲女儿般,不知道的人都夸我爸爸这位新的太太温柔善良,却不知她们母女两人心如蛇蝎,我不知道我的爸爸为什么对那对母女那么迷恋,他明明以前是很爱我和我的妈妈的,为什么“
”直到我后来遇到了你,她们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她们了,但后来,你给了希望后又消失不见,我当时就像堕入了无边地狱般,我当时就想着一死了之,可凭什么,他和我的母亲多年经营的产业,都要白白的归于那两个贱人?我不甘心!“
夏奕满脸上并未浮现痛苦,好像就是在简单的阐述着别人的事情,那悲痛的回忆好像和她没有一丝关系。
后面的话夏奕满没有说,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现在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彻底能把那对母女斩草除根的时机。
她从容的笑了笑,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慕浅白皙的脸上,辗转反侧,停留了很久。
慕浅没敢说话,也没敢挪动一步,生怕再度勾起夏奕满深处残破的回忆。
咚咚
卫生间的门传来了声声的轻响。
”开门啊!谁在里面锁着门,有没有点基本的素质了!厕所你家开的啊!快开门“
一个尖细女声传来,令夏奕满清醒了起来,她看了看呆滞的慕浅,眸子里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意味,转身整理了自己的礼服,不急不慢的打开了卫生间紧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