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说你叫昼野。”
迟戒渊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昼夜垂着眼帘,回忆了一下。
昨天有跟她说自己的名字吗?
反正忘了。
“那我很抱歉,昨天可能是口齿有些不清。我叫……昼夜。”
昼夜再次开口,把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
迟戒渊皱着眉,很轻很轻的“啧”了一声:“……烦。昼野……不,昼夜,你下来。”
其实也不怪迟军爷这样烦躁。
其实是因为,迟戒渊对记忆别人的名字……似乎有某种障碍。
他如果要记住一个人,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他几乎是扫一眼就可以记住那人的相貌,年龄……
他什么都可以很好的记住。
可他偏偏就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昨天晚上,他默念了一晚上的昼野,才把这个名字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结果现在突然跟他说,他昨天晚上使劲记住的那个人的名字不叫昼野,叫昼夜。
又得好记一通。
昼夜这才揉揉脑袋,慢悠悠地走下去,挪着不情愿的脚步走到迟戒渊身旁。
“这是哪儿。”昼夜抬起头,直视面前这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的眼睛。话语的语气凉薄,没有半分情绪。
迟戒渊心里微微挑眉。
这小子……倒是不客气。
但还是冷冰冰的回答:“我住的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你住的地方。”昼夜仍然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