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啊。”昼夜眼睛微眯，敛去眼眸中的滔天怒火，继而浮现丝丝嘲弄。

迟戒渊愣了一下，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嘴边勾起一丝冷笑。

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

就算是他爷爷也没有过。

“碰一下就要死要活了？这么珍惜你这张脸？”迟戒渊冷哼了一声，看着此时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

昼夜只感觉到面前男人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脸颊上，一股薄荷烟草夹杂着淡淡酒香的味道就这么被她闻到……

昼夜也不甘示弱地抬起头：“不像你这个丑八怪。”说着，她左手直接就挥了过去。

迟戒渊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另一只手瞬间裹住了昼夜的拳头。

两人此时都快贴在一起去了。

有点怪怪的。

这是昼夜和迟戒渊共同的想法。

昼夜只觉得那无孔不入的烟草和酒香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

毕竟已经11年了，她对突然出现的别人的气息，突然感觉到有点不知所措。

而迟戒渊，也是后知后觉，心里产生了些怪异的感觉。

面前的这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水气，就像是冰融化后的气味。不够温暖，他浑身都透着淡淡的凉意。

皮肤也是一种病态般苍白的颜色，嘴唇有些发白，肌肤几乎白得接近透明，手臂上甚至还能清晰的看见绿色的血管。

很怪。

迟戒渊突然想到了监狱里的那些囚犯。

那些被关久了的常年囚犯，对逃出去已经失去了信心，整天有气无力死气沉沉，甚至连放风都不想出去。

这些囚犯，整天只会在监狱里面苍白着一张脸，垂着一双眸，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突然像极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