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咋?”
陈氏不知趣的还在追问,被朱语瞪了一眼。
“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陈二用力将鼻腔一吸,才勉强将话挤了出来。
“不打紧,不打紧。虎子没事就成。”
“胡扯!一家人!都是人命!傻婆娘!”
朱语一喝,陈氏才醒悟过来,连忙应声。
“是是是,我这嘴,又瓢了。”
屋里陷入了沉默。死寂的屋子,死寂的人,死寂到透不了一丝的光线。这陈家院子似乎也是有不老少老鼠的,老鼠叽喳的叫唤,却显得屋子格外的安静。是因为老鼠来了屋子便安静了,还是因为屋子太安静而招惹了老鼠的光临?
“哎,对了,有一事儿!”
女人总是擅长率先打破安静的。
“啥?”
朱语这一声略带情绪,他最反感女人的一惊一乍,尤其是自己的婆娘,丢人现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不是要给我家大侄子改名吗?虎子虎子的,太虎了。”
“是,我刚还跟陈二说起这事。来,陈二,自己的儿子,起个啥名字?”
“那晚,我倒是也问过。”
显然实在自言自语。
“问?问谁”
“没,没啥。叫,叫个陈寂,对,陈寂,就是这。也简单,好记。”
“陈寂?这啥名?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这,陈寂。”
陈二此时异常的鉴定,让朱语夫妇摸不着头脑,他喜爱这样神秘的感觉,甚至于胜过喜爱“陈寂”这个名字。
陈寂睡在一旁,挪动了一下烧得发红发烫的小毛头,显然是接受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