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场大战,虽然记载不多,持续时长也较为短暂。可两族冲突数千年,如今再次交手,怎可相安无事?
华超逸便是其中一个。
楼兰之乱中,人族各军不知楼兰发生何事,于是下令按兵不动,等候时机。可小量却是魔族出其不意,先行发起攻击,其中更有魔使带队。魔族在暗人族在明,一时之间数道军报同时传来。
此刻楼兰结界骤然消失,魔族大军同时现身,人族吃了大亏,人气低迷。前方是魔族大军,左右又有隐匿的魔族进行暗杀,情况不容乐观。这时,正值神将院将士的华超逸挺身而出,孤身深入诱敌,将潜藏在侧的隐匿魔族引出,全部诛杀。最终,却被隐匿的更加隐秘的哈查找到破绽,华超逸不敌,拼死避开要害,从此失去了双腿。幸得神将院与巫山出手,逼退哈查,华超逸才得以活命。
当年的华超逸正是壮年,也是神将院后辈之中修为最高、资质最好的年轻人,在神将院中的威名不亚于如今的巫山杨如风。只不过这一战后再也无法站起,再也无法亲自上阵杀敌。
当年,陈安还在幼年之时,便听说过他的事迹,心中甚是崇拜。后来亲眼见到他,见他并无落寞神色,反而神清气爽,对这世间充满着眷恋之情。后来陈安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却是笑着回答道:“我曾抛头颅洒热血,保护属于我们的这片人间,如今的我虽无法立身沙场之上,可神将之魂依旧种在我的内心,一代一代的将其传承下去,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
陈安收起所有的笑容,拱手正色道:“是!我等绝不辜负将军意志,纵然身死边疆,也要守护我族故土!”
华超逸笑道:“好好好,从你年幼时我便感觉出你有将士之风,原本认为你必将选择神将院。不过,不管你去哪里,只要永远记得身为修士所背负的责任便可。”
陈安点头道:“是!”
华超逸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陈安也端起一杯烈酒,一口饮尽,随后拱手告退。
华超逸身旁的年幼修士说道:“师傅,这圣人之资怎么醉成这样?都不省人事了怎么还被扶着敬酒?”
华超逸笑道:“他们所饮的乃是食为天中最烈的天河酒,底下少说也有百八十桌,这等海量下肚你想你能撑的住?”
这名弟子姗姗笑道:“是是是,师傅你说的对。”
华超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弟子们,随后又看向木门方向,心中喃喃道:张念,你到底是哪一种人
陈安转身敲第二扇雅间的门,这里是一位朝廷的官员,与陈安有些往来。他们二人恭维了几句后,便相互饮酒,张念同样又喝了一杯。这位大人对张念的兴趣远比对陈安的兴趣要高的多,不仅对张念如今的状况表示关心,更对张念日后的想法有极大的兴趣。
陈安笑着推脱说张念身体不适,然后他便拱手告退,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这位官员懊恼的神色。
下一个雅间之中是国子院的几位师长,他们虽身在国子院,可身上没有院中弟子特有的傲气。他们同样喜欢天下美食,同样喜欢食为天的菜肴与美酒,也是陈安为数不多相识的国子院之人。他们几人相伴而来,陈安进去与他们恭维之后便互相饮酒。这几位师长很是洒脱,看到张念如此模样居然还能本能似得一饮而尽,纷纷露出赞叹的语气。
再下一个雅间又是朝廷官员
每一个雅间内,陈安都亲自敲门,然后带着张念一同走进,与里边的人相互恭维,说上一些许久不见所说的话语,然后互相饮酒,最后离去。
这期间,陈安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没有了先前那般醉意十足的神态,走起路来也逐渐平稳。反倒是张念,依旧是醉酒的状态,依靠侍女扶着才能行走。虽还在饮酒,可脸色也逐渐变好,可神志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他们跳过了张小月与张小星的雅间,直接选择了下一个。
直到最后一个。
陈安敲门后进入,立即行礼道:“草民参加太子殿下。”
这一雅间内坐着的,正是当今太子李亨,而且身旁空无一人。
李亨笑道:“你就别打趣了,你我之间无需这样。”
陈安点头说道:“好。”随后他对身后的侍女说道:“我与太子许久未见,有些旧话要谈,你们就将他送到张小月他们所在的雅间之内。”
李亨问道:“这便是今年的朝试榜首吗?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陈安笑道:“方才在楼下,我与他将所有人都敬了一杯。这人从未喝过酒,自然受不了最烈的天河,这才醉成这样。”
李亨笑道:“原来如此,那何不用修为灵力将醉意化解?我还想好好见识见识这位榜首究竟是何许人也。”
陈安笑道:“殿下想与他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