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如风说出“剑法”一事，楚天择的神色突然一顿，随后便恢复原样。楚天择淡淡说道：“听闻你们二人在八卦台上，切磋了不少巫山剑法？”

杨如风点头说道：“是。”

楚天择的声音极其深沉，问道：“风儿，你觉得他的剑法如何？”

“徒儿很佩服他，在没有功法的指引下竟能将我巫山剑法完美修行下来，固然威力有所减弱，可本意却是相同。”杨如风的回答中夹杂着佩服的语气。

“哦？”楚天择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后来他施展出的道剑，你有没有从中感悟些什么？”

杨如风问道：“师傅，您的意思是，关乎巫山风雨剑？”

楚天择微微点头，示意如此。

杨如风却摇头说道：“当时徒儿施展巫山风雨剑，想要在张念面前用我们巫山神剑，让他败得心服口服。没想到之后他竟有所领悟，用出天师院的道剑，其中蕴含的真意远比徒儿多年感悟要强的多。这一战，徒儿虽败了，可也对女娲碑剑法有所了解，日后定能更进一步。”

楚天择听到杨如风的话似乎心情挺好，不过转念之间又恢复平常，问道：“论试最后一场，风儿你应当亲眼所见，张念施展的最后一剑，你可曾看清？”

杨如风摇头说道：“当时苏师叔施展修为，将八卦台与外界隔开，徒儿无法感知其气息。师傅，那一剑究竟是什么？”

楚天择淡淡说道：“应该是女娲碑上的剑法无疑。”

杨如风沉默片刻后说道：“果然如此，不过为何张念在会修宴上说出那般话语？”

楚天择说道：“应当是还未领悟完全，比试时为师感受到女娲陵中有所异动，之后便听到张念获胜的消息，想来是娲皇在暗中助佑于他，让他早日明了，修成无上剑法。”

杨如风又是沉默着，随后突然轻声一笑。

楚天择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杨如风笑着回道：“没什么，原本徒儿以为当世之人除去师妹已无人能作徒儿的对手，半路杀出个张念并给徒儿深深上了一课。”

听到杨如风提出白落雨，楚天择便说道：“圣女她也回山了吧？”

杨如风点头回道：“是，她与徒儿一同回来。”

楚天择微微摇头，没说什么。

杨如风却是皱眉思索，随后开口说道：“师傅，师妹她此次回山似乎有重要事情要办，还望师傅能够同意她的所有要求。”

楚天择皱眉说道：“究竟何事？圣女没和你说？”

杨如风回道：“师妹未曾细说。”

楚天择叹息说道：“这次朝试圣女她做的太过火了，惹得巫山上下议论纷纷。”

杨如风却说道：“无论如何，她也是巫山圣女……”

说到这里，杨如风愣住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竟也在师傅面前为师妹说情。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巫山圣女，巫山之主。

原来，自己与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杨如风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楚天择向外看去，并未看向杨如风，不过他听杨如风突然停顿，便问道：“怎么了？”

杨如风神色瞬间恢复，回道：“没事，只是想起些琐碎事情还未处理完，收拾起来还需花费些许精力，徒儿就先不打扰师傅了。”

楚天择背对着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