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躺了会儿,她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眼睛跟黏上胶水一样,睁都睁不开。
“我眯一会儿啊,等差不多了你叫我。”她搂着他的腰强打着精神交代了一句,说完就睡着了。
江景托着她的脑袋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想让她睡得舒服点。
等夏秋意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本想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却发现江景抱着她睡得正香。
她没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胳膊移开,打算出去帐篷外面透透气。
她拉下拉链把脑袋探出去,看到夕阳正好,映得整片山头都是红艳艳的。
顾不上他还在睡觉,赶紧扭回身去摇他的胳膊,“江景,你快醒醒,外面的夕阳可漂亮了。”
江景被她叫醒,撑着手臂坐起来,和她挤在帐篷门处欣赏美景。
“我的天呐!好漂亮,你快拿相机拍下来啊!”她拿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人,想记录下这么漂亮的景色。
“不用了,”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是慵懒的样子,“人的眼睛就是最好的照相机,美好的事物存在大脑里就足够了。”
她点点头,“好吧。我听苏格拉底江的。”
一直看着夕阳完全沉入山底,夏秋意才动了动麻木的双腿,本来就是半跪的姿势,身上还要倚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腿不麻是假的。
江景看出她别扭的姿势,主动按摩着她腿上的穴位,“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拿个面包吃?”
“还好吧,不太饿。”
“那等会儿再吃。”
等腿不麻了,俩人出去帐篷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夏秋意看见旁边的野花开的很是漂亮,兴奋地跑过去采花。
等摘了满满一把花回来,就见江景围着帐篷转圈圈,手里还洒着什么。
“江景,你在干吗啊,施法吗?”她觉得好玩儿,走近了打趣他。
江景洒完袋子里最后一点粉末,抬起头说:“是啊,我在施法,希望晚上不要有蛇啊虫子啊靠近我们。”
她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胳膊,转着脑袋打量周围的坏境,“真的吗?这里真的会有虫子和蛇吗?”
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还好吧,毕竟荒郊野外的,什么东西都可能有。”
她花也不要了,跳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声音都在发抖,“不会吧,我最怕蛇和虫子了它们要是见到我一定会被吓死的!”
江景托着她的臀和大腿,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杀虫的功能,早知道的话就不用洒驱虫散了,直接把你放到帐篷外面,遇蛇杀蛇,遇虫灭虫。”
“那我一时口误嘛,人家最怕蛇了。”她挂在他身上梗着脖子辩解道,反应过来才问他:“所以你刚才洒的是驱虫散?管用吗?它们闻到了就不会过来了吗?”
“要不然呢?亏你想得来,还施法,我要是会施法的话早就被国家抓去当做重点研究对象了,哪儿还能到这儿陪你露营。”
她没心思跟他开玩笑,追问:“你别转移话题,还没说那个驱虫散管不管用呢?”
江景抱着她往上颠了颠,自信地说:“我亲自配的,当然管用。”
“你自己配的?”她瞪大了眼睛,明显不信任他,“行不行啊?可别洒上这个更引蛇虫了。”
他气得一把掐在她臀上,咬着后槽牙,“你放心,一个驱虫散我还是能配得出来的。这是家里祖传的老配方,不管用的话早被废了。”
她压下屁股上的酸爽,颇有兴趣地问:“祖传?意思是你家里人也是学中医的咯?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还没嫁过来呢就查户口了,这是私人问题,保密。”
她扭着腰撒娇,“说说嘛!我还挺好奇的,你家里人是不是都是医生啊?就一眼望去都是白大褂那种。”
江景在她腮帮子上咬了一口,故意卖关子,“想知道我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毕业跟我回家见家长不就知道了?”
她继续扭啊扭的,缠着他不放,“你就说说嘛!说说嘛说说嘛!”
江景:“别扭了,手上的驱虫散都沾你身上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话夏秋意扭得更欢了,“这可是祖传的方子,沾到衣服上虫啊蛇啊肯定离得我远远的。”
江景抱着她在自己身下蹭了蹭,“说了别扭了,点了火你负责?”
“我负责啊!”她仰着下巴,坏笑道:“怎么?你要和我野zhan吗?”
“夏秋意,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逛黄/色/网/站了,连这个都知道?”
她直起腰来大声反驳:“去你的!你才逛了呢,我一个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知道这个很稀奇吗?”
江景笑得十分欠揍,大度地宽慰她:“好了,我知道你没有逛了,你不用因为心虚这么大声的。”
她张大嘴,“嗷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打闹完了,俩人在地上铺了块儿帐篷里带的野餐布,坐在上面一边吃东西一边等流星。
夏秋意啃着手里的面包问江景:“你说流星什么时候来啊?”
“我又不是流星,我哪儿知道?”
她咬了一大口面包狠狠嚼着,这是什么破回答。
江景看她吃得太快,拧开瓶营养快线喂她,“慢点吃,一会儿噎着了又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