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吵架？”

“不知道。”

“谁先动手？”

“没看清……我吓坏了。”

“田宝宝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是他们俩谁扔的石头砸到了。”

什么也没说清楚，谁也不得罪，许萌韵很满意儿子的表现，把自己摘干净最好，省的惹一身骚。老师无奈地接受了章嘉许的阐述，把三个打架者叫进了办公室，男生们的家长今天就回来，而章佳鸾被交代明天请妈妈来一趟学校，走出办公室的章嘉许听到章佳鸾嚎啕的哭声，她在求老师：“老师，我错了，不要叫我妈妈来，她会打我的，老师，我错了，我没有偷东西……”

章嘉许被妈妈迅速移到了车内，章建凯听着女孩的哭声，全身汗毛凛凛，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她哭。她说：“我只是不小心弄坏了他的钢笔，他们说我偷的，我没有偷。老师，我错了。”她哭的越大声，心里就越难受，但是前妻站在车前，一副你不走我们就走了的姿态。

许萌韵哪都好，唯独这一点难以改变，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她不喜欢的，厌恶的，就都不值得存在，连空气尘埃都不如，她甚至还不惜给这类存在冠上一些腌臜的形容词。只要她开心。她曾经说：“你们前进村这帮无知刁民，竟然会奉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做金玉良言，要这么多钱，是能拿回扣怎么的，你后面那家人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准备靠儿子发家致富吗？恬不知耻！”

他也是前进村的一员，但是她一棍子把整个村都打死了。再者而言，是一条人命，想想自己的儿子，难道不够理解这条命多金贵吗，被拿来谈价钱和讨价还价的是一条命……

关上车门，章建凯始终觉得事情还有蹊跷，让对女儿心存芥蒂的佟于芳来解决这件事也是实在不妥，“韵韵，我把你和宝贝送回家，饭我就不吃了，今天还有事儿。”

“饭你可以不吃，事儿不能去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夫妻一场，许萌韵早就知道他开口想说什么，一会儿要做什么，“明天咱俩单聊，今天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还有一点给儿子过节的氛围吗，看着儿子在后座的沉默和怯弱，咽下了好几个难听的词汇，起码车里不是吵架的场所，随她怎么盛气凌人，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甘居下风的，到如今这副样子，就是太想赢过她，总是试图证明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