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很轻，但身后的眼镜秘书，始终在关注老人。

“说了，陆奋斗对改革有功，罪无极恶。首长~您先睡会吧，明天还有好几个调研座谈会”

“好~”

说话的老人，在朦胧中，又继续休息。

迎着夜风的陆一鸣，吃着面摊老板赠的馒头，这自家发酵的馒头，在嘴里越嚼越甜，越嚼越香，让心里苦涩的陆一鸣，想到前世自己创业的心酸，还有成功后的喜悦。

这点苦又算什么，每个创业的成功者，不都是摸爬滚打，九死一生，经历八十一难，才铸就最后成功。

在长途车站，陆一鸣买好票，等着发车。

虚空中，他手握待定人物卡牌，正面是腹中婴儿的图案，背面的说明写着，待定人物卡牌分两种，一种还未正式降生的婴儿，降生后人物卡自动激活。

一种是还未谋面的人物，江面后人物卡自动激活。

看着卡牌正面的婴儿，陆一鸣想这该不会是自己妹妹~陆一兰的人物卡吧？也好~只要妹妹出生，这卡牌就自动激活，以后认识前世小娇妻周慧慧，还能快些。

直到早上，陆一鸣才登上回林仓市的长途车

但陆一鸣怎么也想不到，一辆坤鸣市的小轿车，在他买车票时，就已到林仓市政府大院。

简单一个电话，将林仓市领导，全都集合到会议室。

“林仓市企业家陆奋斗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中央，一个男人，扛着满脸的疲惫，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对所有人发难。

陆奋斗的事，本就是省金融系统收到举报，附带省里批示、zhong央文件下发市里执行，说白了这林仓市的金融，公安，工商，税务，法院都是按指示干活。

怎么突然又被问话，摸不着头绪众人，没有一个敢说话，都低着头，一脸的苦苦思索。

“没人说话？那我们就耗着。”

转头的男人看向身后的秘书。

“小吴，去把会议室的门反锁上，谁也不要进来，谁也不要出去。”

男人的话，字字如诛，带着凛冽杀意，让低头的众人，无不咬牙胆怯。

“这是按省领导批示做的。”

男人双眼圆挣，从椅子上站起，指着那人吼道：“我批示的是‘已阅’，是告诉你们，这事我知道，让你们酌情处理。连批示都看不懂，你还当个屁领导。这会开完，就讨论你的停职问题。”

说话人瞬间跌入低谷，高考、大学毕业、基层办事员，20年熬到市级领导，已是同学中凤毛麟角，可叹~，一句话不慎，竟急转直下。

官场不易，官场不易。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扫了眼秘书小吴，只有多年相处的默契，才能理解这眼神的用意。

“各位领导不要紧张，希望大家就企业家陆奋斗的处理意见，头脑风暴，畅所欲言。从最后排左侧的领导，依次发言。”

最后排左侧的人，主管计划生育，深夜被叫到会议室，对讨论陆奋斗什么事，根本就不知情，如今躺枪，也只得硬着头皮说。

“陆奋斗人不坏，群众口碑也好，但做错事一定要罚。”

听到此时，男人频频点头，微小的举动，落在所有人眼里，都细细思量，自己怎么说。

那主管计划生育的人，一看领导点头，大着胆子继续说：“如今他媳妇怀有二胎，违反计划生育，一定……”

“请下一位继续。”

吴秘书的话，打断计划生育主管，他也非常识趣的闭嘴，他可万万不想，一会讨论自己的停职问题。

断断续续，后排十几位领导讲完。

中间的大领导，时而点头，时而不语，吴秘书适时打断，让下一个人继续。

这在开会的艺术中，叫做盲人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