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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礼拜三到礼拜五放假之间三天,洛白始终没来学校。
江又薇撑着脸看着洛白空空荡荡的座位,这几天留的作业和书本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这是甄帅的功劳。幸亏他强迫症的厉害。否则洛白的座位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可医院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洛白能一连耽误三天。而且云彩也有自己家里人照顾,如果是什么小事,应该不会让他好几天不出现吧。
江又薇心里犯嘀咕,但碍于流言蜚语对外没敢多问。但心里总归是好奇。
又不能总去医院打扰。
“唉……”不由得叹了口气,江又薇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洛白的位子,“云彩啊云彩,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江又薇。”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江又薇猛地回神,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腾地一下站起身。
“是。”
沈洁把书放到一边,踱步到江又薇的方向,“你回来我刚才的问题。”
江又薇鼻尖蓦地冒出一层冷汗。这下歇了,什么时候出神不行,非要在沈洁阿姨的课上出……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且不说知不知道沈洁所说问题的答案,她现在就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应了那句“少妇难做无米之炊”。简直悲了个大催。
这下死定了。
江又薇正跟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好时候,突然听到一道极其细小的动静。
“看黑板……黑板……”
心中一喜,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抬头朝黑板望,李清照、前期、后期……
所以沈洁是在讲李清照的身世,和她前半生后半生作品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所以问题是什么?
她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低头看向身边的谭雪。所以问题是什么?她还是不知道啊。
谭雪趴在桌上,用书挡着嘴,“前期的,随便,说一句。”
江又薇恍然大悟。
忙不迭看向沈洁,她大脑一阵飞速旋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嗯。”紧张地说完,人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班上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江又薇大气都没敢出,屏息凝神地盯着讲台上严肃冷漠的沈洁,好险没窒息晕过去。
半晌,沈洁的身子动了动,重新走到讲台后面,拿起教案,“说的不错。那这首诗有什么含义,你再说说看。”
江又薇一口气吐出来,肩膀瞬间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