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了?”贵妃榻上卧着位妖娆美人儿,红衣薄纱下美妙身段若隐若出,胸前那缕弧线,隐隐瞧看一条幽深路径,赤足白嫩娇柔莲花曼妙,这美人儿的脸蛋更是绝伦。
古书美人赋,有恰到好处一说,增值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玉,肌如白雪,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城亡国。
这狐惑媚子名如惊雷,是那天下读书人笔伐口诛的红颜祸水,上官颜,说她是亡国灾星,说她狐媚祸主,说她以房中术取悦帝心,可惜秦皇置之不理,罔若未闻。
上官颜媚主到何等地步,老太后都派人盯着秦皇,去她那勤了准保教训。
而小院榕树下老人正是三朝元老,镇国大将军,大天兵马大元帅,太子太保,上官无敌。
上官无敌活的有年岁了,历经宏康,神宗二位先帝,宏康皇帝六十一岁驾崩,神宗皇帝八十四岁驾崩,但都没活过这老东西。
老爷子二十入仕,到今儿有两个甲子约莫又多出十年,最关键是老爷子直膝下无子,算是块心病,所以九十岁高龄时还纳了个双十美妾。
京师读书士子们纷纷戏言,一枝梨花压海棠。
没想老将军却雄风不减,几年功夫小妾怀上了,士子们于是又讽刺道,百岁老蚌生红珠。
十月怀胎一朝落地,虽说是个女儿可上官无敌依然乐呵,总比断绝子嗣好个百倍,取名颜,希望闺女长大后漂漂亮亮的。果不负厚望,上官颜出落的是倾国倾城,一眼被皇帝相中入宫当了妃子。
宫门似海深,夜咏玉阶凉如水。上官颜初侍君王,却不负这身娇媚身段,三天十四道圣旨,从九嫔末端扶摇直上一跃到了正一品皇贵妃,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椒房独宠皇后都没的待遇。
前几年估计也是存了为父亲出口气的心,贵妃说自己得了绝症,要几个读书的人玲珑智慧心做药引子,少有荒唐行径秦皇二话不说立马答应。
朝臣几个科举出身的老臣泣血文华殿,请旨处死妖妃,那边老将军还没怎么着秦皇不干了,说那几个老臣举子出身,心思灵妙正适合当药引,当即是开堂取心,震慑了一杆子文武大臣。
老太太听说消息,九凤朝阳冠都来不及戴,火急火燎的赶,终究是晚了一步,拄着龙头杖墩地,大骂儿子是昏君,天下束首,自然这话除了些当事人是没人知道的,知道了亦是无人敢对外言明。
皇贵妃的病没少死人,真应了那些被开堂取心读书人的景,一枝梨花压海棠,百岁老蚌生红珠。珠子是红的不假,却是用他们自己的血染红的。
上官无敌沙场征战一生,名声德行赫立甚是为人敬重,当年以九十高龄娶双十美妾为人诟病,读书人们调侃了几句,但文坛上的一些大家皆是站出替上官无敌说话,举了圣人家训,不孝有三无,后无大。典故为其正名,至于女儿怎地这般不堪外人苦思不解。
如民间流传诗一样,叹叹叹,古道垒壁,风沙掩残戈,将军迟暮,尚且风姿不减。悲悲悲,听龙庭天阁,妖邪淫意,将门虎女何至如此?
刘京在这里没了拘束道:“娘您给孩儿评评理,不就一杯凉茶的事儿吗?上次我实话实说挨了顿臭骂,这次我长记性了,说味道好极了又挨顿骂,您说说这不左右不是人吗?”
上官颜没理会这茬道:“京城风传靠山王回京你作何打算?”
刘京沉吟会道:“若是换了旁人孩儿尚且琢磨透一二,靠山王手握重兵戍边多年,铁骑十万虎视眈眈,父皇容他,还年年圣旨褒奖,各中关键孩儿着实想不明白。”
刘京叫美人儿娘,而怎么看看美人儿不过二十上下岁的样子,像是朵刚刚盛开花儿。
那美妙女子却又是话锋一转道:“听说前几天跑到宗族兄弟府上耍威风了?”
上官颜答非所问刘京自是随着她道:“嗯,长沙郡王老九哪里,宫里那奴卑的儿子,儿子看上了他手上样东西,不想这小子口齿利落,搬出宗族法典,讲了堆大道理忒不是东西。”
上官颜对这件事似乎蛮有兴致:“东西没到手?”
刘京黑着脸道:“这原本不算事的,他不给也不能杀了他不是?父皇那还落得个心寒,可这不长眼的小王八蛋玩阴的,把我留下的黄金存入了汇聚银号留了私用,等过这阵子饶不了他。”
“呵呵。”上官颜轻笑,媚态撩人嘀咕道:“有意思的小家伙。”
“娘你这是?”刘京有点不乐意,自己吃了亏当娘的哪有看笑话的。
上官颜贝齿微动道:“好了,这事你不要追究了,近来安分些不要惹祸。”
刘京想再说点什么,但上官颜却闭目不语了也只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