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刘秀如同活在梦中,呆呆的问了句。
“子胥街。”折扇读书人笑呵呵,看刘秀二人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没说清楚,道:“大卫皇城金陵,子胥街。”
“大卫?风流冲天华的大卫。”叶丛云傻眼了,一把抓住了读书人肩膀。
“斯文扫地,快放开我,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读书人吃痛,挣扎开束缚,道:“哪里来的野蛮子,穿的似个人,却是这样子不讲道理,斯文扫地。”
“时光逆流!”刘秀骇然,一个不可能词语浮现在脑海里。
“嗯?你佩剑了,人家门子里豢养的小相公敢佩剑上街,疯了,难道不惧衙门里杀威棒,世风日下,不知礼义廉耻,我一纸诉状,叫你们剥皮抽筋,你们主家都护不住。”读书人看见叶丛云的佩剑,顿时像是受到莫大的屈辱,气愤填膺,招来了不少人为观看。
人群七嘴八舌,见读书人穿着儒雅文袍,知道是个有功名在身的,几乎是一边倒,纷纷指责其叶丛云来,更有甚者要动用私法,行那浸猪笼,点天灯之事。
大秦武事鼎盛,江湖侠客持剑走天涯,司空见惯,文官仕子,佩剑彰显勇武之心,即是走远路的平民百姓都是寻上一把防身的铁剑。
千年前,风流气韵无双的大卫不是人人皆可佩剑,只有科甲及第出身的仕子有权利佩剑,缘由无非是读书人讲究的风流不凡,偏偏佳公子形象罢了。
上古剑是礼器,君子如剑,刚正不阿,虽是杀伐利器,然而剑象征着正义之战,蛮夷才用刀。
读书人一出口,饱读史书刘秀就知道是大卫独有气韵不假了,读书人有功名,但不是进士出身无权佩剑,见着叶丛云逾制佩剑,顿时心生火恼,又见二人牵手而行,误会是哪家豢养的小相公出门逛街,是越说越愤恨。
小相公一词最早出自大卫,是高门权贵养在的院子的男宠,个个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的男宠。
刘秀翩翩少年郎,不似潘安,也是秀丽英武,叶丛云女伴男装自是不用多说,读书人是误会了。
大秦权贵亦有喜好男风,却不似大卫,名正言顺,这也是读书人有的是恶趣味的讽刺,而没有恶意,若是换成了大秦吐沫星子都能将二人淹死。
一个门子养的小相公佩剑,读书人如何不恼怒,在风流气韵冲天华的大卫,激起民愤是在所难免。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刘秀抓起叶丛云,施展土遁神通,身子嗖的没入了地下,迅速速离开了这里,好在一身道术神通没有受到限制。
“道教弟子!”
看着两个大活人没入平整青石板地面,众人傻眼了,此刻道教正是香火鼎盛,如日中天,读书人正统典籍都有儒家老祖宗,拜入道门请教学问的说法,道教子弟极少出世,地位极高。
“得罪活神仙了。”
“想是读书人做了坏事,神仙来点化他的。”
一下子,众人的口风变了方向,纷纷指责起了读书人的不是。
醉仙酒楼,换了身儒雅文袍的刘秀二人,扮成客人正在雅间里吃喝,至于七星剑早被收了起来。
“是做梦吗?一定是某种高深的幻术。”叶丛云嘘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刘秀同样狐疑:“不清楚,若说是幻术,未免过于真实,而且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若不是幻术,难不成真回到昔日的大卫?”
酒楼里的几拨后来的客人,讨论着街上的仙人显世的一幕,无不是赞美歌颂之词,至于两个男人手牵着手,也被说成修为有成,返璞归真,孩童至性,而是那书生内心肮脏,佩剑的事儿更顺理成章,神仙佩剑理所当然。
“早知道扮成道人了,如今倒是领会咱大秦剿灭道教的风姿了。”叶丛云苦中作乐。
“小声,道教在大卫一朝地位崇高,所谓天心不可欺,道经不可轻传,说的就是此理。”刘秀解释如今道教的地位。
叶丛云咂舌,她出生时道教已经覆灭多年,故此不知道教往日的荣耀风光,有的只是大秦的金戈铁马,战无不胜。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人群流动,繁花似锦,刘秀心下叹息:“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