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刘秀心了叫苦。
叶丛云扔出的一袋子金银珠宝不要紧,但这些物件都是皇家的玩意,民间不多见,先不说价值,就这背后的意义都要吓死人。
老鸨子打开袋子,当即愣在当场,秦淮河上的妈妈不是乡下的妇人,来者非富即贵,一眼认出了东西的来历,要说一件两件,就当是客人喝酒的狂意潇洒,事后还给客人就是了,但整整一袋子,不是宗室子弟,谁拿的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
“我妹子既然给了出去便拿着,你眼里的富贵权势,我眼中不过是些玩意儿摆设,但有一点这是要是走了风声,不要说祸从天降。”刘秀看着老鸨子求助的目光,如此说道。
“奴家明白,公子安心。”老鸨子笑眯眯的收起珠宝,态度不在是对待客人的恭敬,而是讨好敬畏:“公子慢慢玩着,奴家出去给您看着点厂子。”
这老鸨子识趣,知道眼前客人最不喜欢的是被熟人瞧了去,所以出去吩咐船夫,将船驶的远些,别往热闹堆里扎。
不过临了,她觉得有些机会不能失了去,叫来了几个小厮,低声的吩咐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银子还真是好东西,可惜爹爹给我零用钱不多,这袋子珠宝还是从姐姐哪里讨要的。”叶丛云看着老鸨子卑微态度,身边姑娘们越发献媚,是由衷感慨。
刘秀是听的小心肝一跳一跳,敢情这是贵妃娘娘的东西,苍天保佑,今天的事情可千万别被人瞧见了。
“喝!”
拉回了刘秀,叶丛云是举杯豪饮,一口就是半坛子,醉醺醺道:“兄长你这手咋这么冰呢?”
“你握的是玉佩。”刘秀无语,干脆解下纽带,玉佩也不要了,独自回座,不过酒是不敢喝了,得看好这群爷。
“喝!”
“不醉不归!”
“歌舞,歌舞!”
叶丛云一带头,气氛开始活跃了,小和尚,乐无忧等人准备带姑娘回房了,可被一激,立马来了精神头,一碗接着一碗,跟饮水似的。
又是要歌舞,又是要酒菜。
添酒回灯重开宴,这是要从头吃过。
老鸨子知道客人身份,是有应必求,当即令小厮收拾席面,重新上过酒菜,又是一个个精致美艳如牡丹的红姑娘鱼贯而入。
美人轻舞,丝竹管乐,如官黄人家风宴会一样高雅热闹。
“好,好,继续喝!”
叶丛云满意,杯中酒一饮而尽,身边一双纤纤玉手的粉嫩佳人,再次将酒杯斟满。
刘秀只觉得度日如年,这女人喝起酒来更是疯狂,只盼他们快点喝的不省人事,好早点离开。
可惜,天不遂人愿,此刻席间兴致正浓,号称双刀出鞘人头落地的在离别,陈忆惜已经是双刀离鞘,开始舞刀助兴。
陈忆惜醉意朦胧,脚下步子部分左右,前后,双刀在哪美人腰间,胸前,堪堪擦过,惹得一阵尖叫,这是醉刀,看着凶险,其实用刀人心中是有数的。
姑娘们不是第一次见江湖豪侠了,陈忆惜一出手知道是高手,不会伤到她们,故此是配合默契,叫声都带着一丝娇喘,听的人热血沸腾,偶尔还有胆子大,身子偏上一偏,划破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引得看客们拍案称绝。
如今的刘秀不禁觉得头痛,心中暗骂老天爷不公平,看看人家刘京,刘洪身边的谋士门客,那一个不是老成持重,尽心尽力的为主子谋划九五大位。
而自己这边,一个个如天上凶星下界,酒色财气占尽,想到这刘秀感到深深的无力,以前还有个叶丛云稍稍平常,如今看来,自己这义妹只是一时没找到伙伴。
天可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