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脸上面无表情的把辣条和泡面拿到里面,嫌弃的丢在旁边的桌子上,似乎有点不耐烦的瞪着阎安,态度就好了很多。
指着不远吃的椅子,然后打了电话,对着那头叽里呱啦的乱说一通。
狠狠的挂上了电话。
阎安看的一脸懵逼,都说不懂的人不说话,懂的人看门道。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个地方的人说话都是要凶狠才算是对对方有爱吗?
但是,送礼这件事儿,对他们也是有效的。
刘生捂着大衣,握住拳头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咳嗽的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把整个胃都咳嗽出来。
让人听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两个人语言不通,要是真的发生什么,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会。
阎安看着保安在站台内部的椅子上坐下,转而看向不远处公共座位。
是一条一条的木条定在钢铁打成的口字上。
挨着个背着红色书包的男娃娃,娃娃的手搭在座位的钢铁上,他似乎要站起来,却无法做到,因为这个娃娃只有一条腿。
娃娃只能扶着座位才能站立起来。
两米外就是一个破旧的垃圾桶,受到车辆撞击后而凹陷下去,垃圾桶上面的盖子,被撞的略微变形,是撬起来的。
也方便了别人丢垃圾,阎安经过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垃圾桶里还是崭新的黑色垃圾袋包裹在外表,里面丢的东西并不多。
不过说了也奇怪,这个站台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居住,这个垃圾桶为什么要放在这里?
难道是为了周围经过的游客,所准备的吗?
阎安走至座位,木条上面的漆有很大程度的磨损,还有些位置是很小的抓痕。
最经历过多年的风吹雨打之后,板凳也并没有长霉,和腐烂的问题。
他试探性的坐下,屁股刚刚挨到板凳,一股清冷的凉意,从屁股上直冲脑顶。
他立刻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眼脚边的娃娃,娃娃的脑袋歪斜的正对着阎安,嘴巴是受着被人缝住,和之前他可见到的娃娃一般无二。
阎安直冒冷汗。
他的记忆中这个娃娃的脑袋分明是看着站台的位置,而现在娃娃却看着他。
他们都能动吗?
这里的原著民知不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他在这里坐下?
这地方太古怪。
阎安无法再这样坐下去。
天色逐步变黑,在森林里的光线远远比其他的地方要暗很多。
空寂的林中,那些娃娃齐齐的看着阎安,他心底越发的不安,总觉得他们在狞笑。
站台旁边有三条路。
站台在交叉路口。
一条是阎安被人带着走过来的那条,通往高处的悬崖。
一条是带路人离开的那一条路。
另一条是充满未知的。
阎安等不了那么久,他从草坪上直接绕道站台而行。
他戒备的盯着树下的浑身掉漆的女娃娃,大步的走过去。
就在他要从旁边经过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是一直血淋淋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