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迟看出了她心不在焉,手心盖上她的腕上,温声道:“这次阿姨的忌日你跟我回银市,这也是爸爸的意思。”
“我不会回去。”林缈将手抽走。
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语迟清秀的脸,一瞬间她有些恍惚,甚至心软。
歪过脑袋,不去看他一对泛着光的眸子。
“你已经离开家四年了,这次必须回去。”林语迟说的有些激动,他收回手,猛地站起来,“根本没有人在怪你,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走出隔间。
随意套上板鞋,将鞋跟踩在脚下。
林缈将目光投到刚才林语迟握着的腕部,还是温热的。
她扶着桌角站起来,腿已经被压的有些麻了。
颤了两步走到门边。
刚要穿鞋,林语迟点了菜已经返了回来,他垂头,“不是说好来吃饭吗?”
林缈听到他明显的叹息声。
他半蹲下来,“进去吧,你手好之前我都会留下来照顾你,不然爸爸知道也会怪我的。”
酒屋房角两边挂着红色的灯笼,映到四周散出鲜红的光。
吃完饭出来,林缈站在一旁等着林语迟开车过来。
她脑子里思绪一片混沌,想着要怎么解释自己刚搬家又失业的事。
红光在眼里久了。
一时模糊了视线。
“林缈姑娘?”
林缈往一边看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酒屋里出来,疑惑的望着她。
她微笑点下头,“钟先生。”
“听说你不在琴楼工作了?”钟廉想了想,打趣道:“怪不得今天萧彦不和我们一起去琴楼了。”
他话刚落。
林语迟的车子停在酒屋前,他降下车窗,“小花,走了。”
林缈脸色一时有些难看,“钟先生,我先走了。”
钟廉看着林语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心道不妙,掏出手机拨通了萧彦的号码。
“你认识那个人吗?”林语迟瞥了眼林缈,她正托着腮,盯着外面的街景。
听到他的话。
手慢慢垂了下来,却没敢回头看他,“认识,工作上的客户。”
新搬的公寓很近。
林语迟将车停在楼下。
林缈刚搬来,还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在墙上摸索了一圈也没找到走廊的开关。
她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明。
钥匙插进锁孔,她刚转动一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把我送回来就好了”
“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林语迟说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