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微波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运行,灶火上的汤锅在炉火的加热下也渐渐开始滚沸,乌鸡汤鲜嫩的香味瞬间就溢满了整个空间。
然而
微波炉中早已加热好的米饭,始终不见有人取出。
灶台上火势越来越猛的炉火,也不见有人及时关上。
狭小封闭的空间,除了乌鸡汤“咕噜咕噜”的沸腾声,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只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捕捉到角空气里那一丝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啜泣声。
灶台下,乔唯一以一个防备的姿势,紧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滚烫的泪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扣的血迹斑斑的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双唇,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小时候她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因为
别的小朋友都有的爸爸,就只有她没有。
自她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和她的妈妈在唐宁国相依为命。
她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
当别的小朋友骑在自己爸爸的肩头,快乐的嬉笑玩闹的时候。
她只能窝在妈妈的怀抱里,听她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讲那些她看不懂的化学公式。
其实,她的妈妈并不擅长化学。
她和她一样,都对语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曾经她一直以为她的妈妈,以后一定会成为唐宁国外交部的外交部长。
甚至于,还会成为国际联盟最高行政执行长的首席翻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