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
众食客纷纷摇头,方延川也跟着摇头。心下腹诽:“如此大的浔江县城都贴着逃犯的画像,只要逃犯不傻,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出现。”
差役见众人纷纷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卷着海补文书扬长而去。
生活中的小插曲并不能影响方延川的心情,毕竟经过三天的颠簸,现在终于要到朱府了,其他的事情更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朱府的大门很雄伟,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也看起来凶猛异常,最为让方延川差异的,朱府门前竟然有守卫,银盔亮甲,威风凛凛。
怀着忐忑的心情递了拜帖,方延川又有些后悔,这朱府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这婚约又是多年前的产物,人家现在承不承认都难说。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从朱府出来了一个少年,少年年岁看起来比方延川还要小一些,明眸皓齿却精壮如牛,行走之间自有一分气度。
“这位想必就是与小妹蕴宁有婚约的方二郎吧!”
“正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方延川有些好笑,少年明明眼中带着狡黠,说话口气却装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朱颉,你既然与蕴宁有婚约在身,你也可以叫我大舅哥。”
方延川咋舌,明明看朱颉才十五六的模样,却让弱冠的自己叫他大舅哥。
方延川觉得现实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偏差,即使朱蕴宁和朱颉同龄,那朱蕴宁也还是个未成年啊。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朱府,方延川再打退堂鼓也晚了,现在如果否认自己是方二郎那就是哄傻子玩了。
朱府很大,而且杂役也很多,看起来很忙碌。
来福显得唯唯诺诺。至少来福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院落,而且杂役穿着都是上好的布料,相比之下,来福自然显得寒酸的多。
“爹,娘,方二郎来了。”
朱颉龙行虎步,还没有走到大堂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走在他身后的方延川觉得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乱响。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就像是敲响了的洪钟。方延川看了一眼前面刚闭嘴的朱颉,心里感叹这绝对是遗传,基因也太强大了一点。
再一想,自家有婚约的未婚妻貌似也是他家的,如果也是这样。
方延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大堂中,朱玉深端着茗茶,看着外堂中走进来的方延川,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拜见朱伯父!”
方延川弯腰作揖。这些天方延川从来福口中了解到,朱玉深和方延川的父亲方湛是交情莫逆的好友,十年前因为朝堂上的事,方湛一怒之下辞官回到浔江县治下的小镇,二人也再没有联系。
之前方湛突然拿出婚书给了方延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