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芦默默不语,任她说什么,都道:“我错了。”
卓雯珺整了整心情,道:“你看,还有这么多祭品,我和你一起拜祭你母亲吧。”
向芦一见这么高端的祭品,恐怕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
“小姐,多谢你了,但这不能扣我工钱。”
雯珺发出不屑的一声:“哼”。和向芦一起到了城西乡下,向芦母亲的坟地。这不过是个简陋的小土丘,但却不荒芜,主要是向芦隔段时间就修理的缘故。
向芦给母亲扫完墓,祭拜完,高兴地说道:“娘,孩儿不负你所托,生的灿若群星,文采出众,琴艺高超。他日定大展宏图,给你换一个更好的阴宅。”
没等他说完,雯珺就被向芦的自吹自擂搞得哭笑不得。说他说的不对呢,他还真有那么多优点。说他对呢,一个家丁妄想出人头地。
天渐渐昏暗,卓雯珺只得住在自己的乡下小院,向芦也跟着住了进去。
雯珺睡在最好的主人房间,向芦睡在客房。
晚上,向芦一个人在院中趁着美丽的星光,穿着一身粗布白衣,弹起古琴来。
雯珺防着向芦不老实,所以没真睡着,她听到琴声,觉得凄凉哀婉,便披了件衣服,到窗边往外看。
月光如练,琴声似河。眼前白衣翩翩的男子,沉默而伤感。褪去了油腔滑调,消磨了世俗斑斑,恍若这宁静乡野的仙鹤,轻舞着,回转,回转,韶光总是惹人怜。
雯珺偷看着,心想:这臭东西也有他感伤的一面,还挺优雅的。
忽然,雯珺碰倒了桌上的铜镜,发出“哐当”一声。
雯珺立刻脸红,躲回被窝。谁知,向芦聚精会神弹琴,连理都没理她。
躺在床上,雯珺甚是气恼:自己花容月貌,哪个男人不喜欢。他司马向芦算什么,臭东西。
雯珺确实美而媚,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但如此霸道不讲理的性格,实在令许多男人都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