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眉头微挑，端详顾晴空那双发亮的水杏眼。有那么一瞬，沈非发觉，顾晴空让他有些看不透，她和上一世的性格相差未免太多。

他打算拒绝，转念一想，还是问了一句：“你想怎么审？”

顾晴空见他松口，不由喜笑颜开。

莫西干头可笑不出来，他想起昨天的遭遇，人又开始在胶带后面来回扭动，嘴里说着：“姓沈的，你放任这个女人对我动手，难道你是一手遮天，以为这城只有你沈家是有权有势的吗？”

“看来，指使你来的人来自大家族。”沈非似笑非笑地说着，目光却落在顾晴空脸上浅浅的梨涡上。

顾晴空巧妙躲过沈非的视线，瞪了莫西干头一眼，后者只觉得胸口一窒，脖子向后缩起，浑身开始颤抖。

“你放心，”顾晴空告诉沈非，“我不打他，不骂他。”

“哦？”沈非眯起眼眸，对她的话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眼前的顾晴空，和上一世与他结婚的那个，的确是有很大不同。柔弱可爱的样子没有变，方才那股强悍的气势却也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看起来，感受到这股气势的，除了他，就只有墙上那个忽然发起抖来的混混。

难道，她……

沈非胸口的文身又开始发烫，他后退一步，脸上笑容逐渐淡去。

“那，你就去审他试试吧。”沈非对顾晴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