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捂捂扎扎拦挡圈门,岂料想猪急也跳墙,蹭贴着鲁柯非的屁股翻墙而过,鲁柯非猝不及防扒在地上。
狩猎者一呼而上朝它扑来,星花猪躲闪、嚎叫着,在院子里和房前屋后横冲直撞、疲于奔命。
四面楚歌,星花猪已精疲力竭,喘着粗气从房后脱逃过来直奔寝宫,顺子哥骑马蹲裆式见它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薅住了它的后腿,一叫劲,星花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众人一拥而上,它被俘了。
星花猪拼命地挣扎着、嚎叫着无济于事,声音是那么地凄惋、悲怆。
卜素葵不忍,她推开门冲过来:“你们干啥这样啊,要么给它放了吧!”
“放了它?春节没肉吃,吃你啊!”高乾坤嗔怒地冲她立着眼晴。
“你这个恶魔,馋了先吃自己腮帮子!”卜素葵知趣大度地退回屋子里。
顺子从地上拾起尖刀,照准星花猪的致命处狠狠地刺了进去,噗地一声,鲜红的血从喉管喷涌出来,它哀嚎了几声,渐渐地杳无声息。
顺子用双手在它的腹部上用劲地挤压着,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流到盆子里,接着开始刮毛、开膛摘心……
天起风了,越刮越大,呼哨着卷起了雪花。大家把猪和桌子挪进厨房里。
厨房里热气腾腾,顺子甩掉棉帽子,敞开怀,滿脸汗水,旁若无人反复喋唱着一句不知名的南腔北调“王二姐坐北楼眼泪汪汪啊,不知我那情郎哥何时回乡……”
双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刮净猪毛,剖腑摘心,青年们只能招招架架,哪个也插不上手。眼见他是个爽快利落人,长条桌上:猪头、肘子、肉条、下货、血肠……排放得条序分明、整整齐齐。
“再见喽!”一切收拾妥当,他转身要走,江海涛用身子挡住了去路。
“顺子哥,你为我们忙了整个下午,我们是不会这么空手让你走的。”
“哈哈哈,你们拿我当外人?你们叫我哥,我拿你们做弟弟、妹妹,跟我甭客气!”他说完,推开方华递过来的肉,扬长而去,消逝在茫茫的风雪中。
江海涛要追出去,方华拦住了他:“一会儿顶风雪把肉送他家里,怎好再拒绝。”
“头儿,老队长、刘嫂、阚二爷的肉啥时送?”牛迈问。
“不用了,他们是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