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南要去城北四环外的拓宏体育馆,最近祝笙在帮汉云省省队的队员集训,为了方便,就住在这边省队宿舍。
门卫认得祝思南,确认祝思南的身份后,直接指了指已经打开灯光的拓宏体育馆,示意他祝笙在里面。
“最近省队的训练很多啊,每次吃完晚饭都还要加训到九点钟,你直接进去吧。”
“谢谢。”
祝思南熟门熟路的往体育馆里走,还没到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各种训练的怒吼声。
祝笙也不复往日一拍温和高雅的形象,祝思南在门外分辨出那些怒吼声里也有他的声音的时候,就预料到会看到一个非同寻常的师叔。
果真一进门,就看祝笙拿着脚靶,对面前两个一米七几的男生不停的批评,反复让他们重新做后旋勾踢的动作,甚至有时候心急,祝笙好几次脏话都快破口而出,又硬生生忍住。
祝思南一时没有上前。
他很久没有见过师叔这个样子了,突然看到,倒是回忆起很多过去的事情。
没有人注意到体育馆的墙边多了一个人,就算是练习蛙跳的少年都从祝思南身边过去了好几个,也没有空抬头看这个一直站着的青年是谁。
直到五分钟后,好几名教练宣布到了休息时间,祝笙才终于喘了口粗气,抬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祝思南。
“你们两个好好反省一下!”祝笙对两名少年最后说了一句,放下脚靶,朝祝思南走过去。
“师叔。”祝思南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贺云溪答应了。”
祝笙今天中午便知道贺云溪输给白夫之的事情,也听了祝思南后面同他说,希望将贺云溪留下来当教练的事,但问起祝思南为什么让贺云溪当教练,祝思南却不愿在电话里多说,所以祝笙才让他晚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