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火座使最先看到的就是钟贵和周方。“王,那两个坏人就在那里!”两人一寒,赶紧退到上位的三个人那里。那三人,一少年立于中间,右侧是名绿衣女子,左侧是个军官打扮之人。这军官傲然骂道:“你们这些魔物忒也嚣张!杀人居然杀到仙士驿馆!哼,可惜我冯轲在此,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敖叔张手,“区区天兵也想将我们留在此处!我会让你后悔说出方才那一番话!”术方这刻憋了一肚子笑意,他率性的走出,打起招呼来。
“唷,我说是谁,原来是老冯啊!一阵子不见,看你这么春风得意的样子,莫非上次赌注欠我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要还我了?”冯轲大惊:“术、术方?!”然后气鼓鼓发起火来:“你这个无赖!你把我的看守的尧光炉给毁了,居然还有脸和我要东西!”猛地一怔,“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居然还和魔物站在一起?!”术方道:“我说老冯,你也太会记恨了吧。炉子毁了,想办法再造一个就有,天外云海人才济济,你又何必如此担心?你看你,气得脸都绿了。”“你!可恶!!”冯轲就差要冲下来了。“术方小子,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天界的规矩都要让你败坏光了!”
这时,敖叔凑到以向耳边道:“王,看来他们与这名叫术方的仙人也有过节。”术方再次打量上位的三人,此名天将尚不足为惧,只是中间这名少年面目含笑、仙气隐敛,才是真正深不可测的敌手……而右侧那位绿衣女子,水墨画一般沁人心脾,眸里刻着一番入骨往事,偏偏笑里是云淡风清……正是以向昔日在沐风午原有一面之缘的张莺莺……她站立不语,是想考验我们吗?眼下,那少年笑道:“莺莺姑娘,你看我是不是说对了,冯轲只要一看到来人便会七窍生烟,你瞧,他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师弟吃下去一般。”张莺莺会心一笑。冯轲有些尴尬道:“离墨仙君!”
原来这少年正是术方的师兄离墨。不知他是长不大还是怎样,但决不可以貌取人,否则,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离墨。他笑道:“冯轲,先把结界收起来吧。不要吓到了客人,眼前这几位并没有杀意,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术方喜道:“好啊师兄!你什么时候居然也学我术方打起赌来,还是跟这么漂亮的姑娘。”仔细一瞧,这张莺莺不正是之前在平阳薛家屋拒绝用“河伯取妻之法”救助薛家女儿的那个女仙人吗?!离墨道:“师弟,多日不见,你似乎交了一群了不起的朋友。”
“嘿嘿,师兄,羡慕吧!这年头流行与魔族同行啦!不管是拿来当手下、做酒友,还是茶余饭后的聊天对象,都非常好用!对啦,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本大爷走到哪,都特别受欢迎!”南宫清明这会看呆了:“等等,仙人师傅,这名、这名少年是你师兄?”“是啊……怎么,南宫小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南宫清明摆摆手,心里却想:仙人都是越修越年轻嘛?这样的话,若之后真的随师傅修仙成道,岂不也会成为一副娃儿形貌……不对,那到时师傅和这位离墨前辈不就会消失不见吗?天晓得南宫清明在纠结什么。容淑询问:“南宫公子,你的面色不佳,不舒服吗?”“不、我、我没事……”南宫清明窘窘笑道。这时,那张莺莺才淡淡的开口:“以向公子,又见面了。”
“张姑娘。”以向回礼。张莺莺道:“以向公子果然与众不同,结交之人非仙即魔,就连一向不与他族来往的巴瑶族也与公子成了朋友。”语气不温不火,只像是单纯的评述。以向道:“张姑娘言重,众生平等,仙魔亦是相同。今日张姑娘与离墨前辈能不为难我等,实是我等之幸。”离墨道:“仙魔之分虽有其道理,但世事两面,善恶本难看清,众位既然不是为杀人害人而来,便是我等的客人。”“哈哈,师兄,果然还是你讲道理!”
闻言,离墨转眸向术方,“师弟,若我猜的不错,你们乃是为了寻我身旁这两位而来,只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师兄,既然你在这,那一切就好办了!哪,我说给你听!”接着,术方将赫郎与穆月香之事向离墨说明。离墨办事素来稳重,听罢便先询问起驿馆长有何想法。馆长一介凡人,被离墨直视一眼就会浑身森凉,此刻还不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