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自然不知道这些,听莨夏要去,自然首当其冲。
跟着那短打后生进了后院摸了一圈,竟没碰到一人。估计这院里的人早已被吸引到前面助威的助威,看热闹的看热闹去了。
最后,那后生在一间柴房门口停下,将锁撬开,他便一蹬脚跳上房去观望去了。
洛水当先走过去推开门,之间屋里困着三个女人,年纪都不算大。其中并没有姌鸢。
洛水进屋将捆着她们的绳子解开,问道,“可还见过别的姑娘?”
刚刚松绑的姑娘回答,“有个姑娘被带走了。”顺手去帮旁边的人解开绳子。
“去哪里了?”洛水问。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去伺候爷们儿了。”那姑娘淡定的厉害,随即勾唇,“我被关了半年了,习惯了。什么采阴补阳之术,都是些阴损的把式。”
洛水将人放开,指了路让她们出门。心里着急的是姌鸢。他若被人……
洛水想不下去,只想将那贼人人千刀万剐。
莨夏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问那快走出门的女子,“姑娘请留步。”
“还有何事?”那女子想走,碍于救命之情回她一句。
“你可知那背带走的姑娘会去哪里?”莨夏问。
“只要不去府台大人外宅,就能活着回来。”那姑娘说。
“府台……丘家?”莨夏蹙眉。
“对。他的傻儿子最需要这种法子。奈何那傻子不通人事。”那姑娘道,“我也是听说,只不过去了的无一人回来的。”
“那府台大人走马上任不过月余,怎么会……”洛水好奇地问。
“这丘大人是江南一带的名人,寻医数年为儿治病,听说在这医馆已治了几年了。只是这回调任苏城,方便多了。”那姑娘说。
“你说采阴补阳吗?”莨夏并未发作,轻飘飘的问。
那姑娘反倒自豪的道,“那可不。他家那傻小子,非这种方法不得根治。”
“好。你走吧。”莨夏深深叹了口气,心道,世人多疾苦,任谁都有此心事,苦难也便不算苦难了。
洛水早已捏拳怒视,医馆是何医馆?何不干脆叫妓馆算了。
燕西楼尚且是私人教坊,这医馆倒成了勾栏瓦舍了。
二人出得门来,见那短打后生已跳下房檐往后门走去。
“站住。”洛水在开口之际将他后肩扳住。
那人也不不挣脱,转身看了一眼洛水,在莨夏面前单膝下跪,“新家主,冒犯了。”
莨夏蹙眉,奈何现在救人要紧,问他,“你可知道丘家?”
“家主跟我来。”那短打后生起身在前头引路,洛水觉得极为不妥,见莨夏跟了上去,便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