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远威说自己不会饮酒,玉津道:“小师弟,不妨事,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俗话说得好,酒可浇愁,少喝两杯,心里也痛快痛快。来,我陪你喝。”
当下,玉津给汤远威斟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对酌起来。
吃了几口菜,玉津嘘寒问暖了一番,随后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小师弟,你平素里一向是个好孩子,哪里来的那样大的火气,和一个送菜的小娃娃大打出手?那小菜团总往伙房送菜,他怎么会惹到你了?”
汤远威端着酒杯,一仰脖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玉津见汤远威不高兴,忙陪着笑脸道:“师哥不好,师哥不好,不该问这话。”
汤远威摆摆手,道:“不妨事。”
玉津又叹了口气,道:“唉,你说你和雨茗师妹,多好的一对儿。小时候总到我这灶下偷点心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如今,你被关在这山上,雨茗师妹她……”
说道这,玉津看了汤远威一眼,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汤远威听他说道冷雨茗,突然来了精神,问道:“雨茗怎么了?”
玉津摇摇头道:“没事,没事,我顺嘴瞎说的。”
汤远威一把拉住玉津的手,问道:“你快说,雨茗到底怎么了?”
玉津看了看汤远威,又叹气道:“唉,原也没甚么,只是我这看着你俩青梅竹马长大的,如今看她整日里和那个景师叔厮混在一起,蜜里调油,心里不是滋味儿。再者说了,不光是我,观中上下众弟子们也都议论纷纷,风言风语……”
汤远威听了这话,心头腾地火起,冷冷地道:“他们都说甚么?”
玉津见汤远威生气,忙住了嘴,道:“没甚么,没甚么,他们这也是闲来无事,瞎说八道!”
汤远威转头双眼死死盯住玉津,道:“你说,他们都说些甚么!”
玉津有些骇怕,诺诺道:“他们说,说师祖太偏心,收了这么个娃娃做师叔,这景师叔更是无法无天,横刀夺爱,把雨茗师妹从你身边夺走,这简直是、简直是……”
汤远威道:“是甚么?”
玉津长出了口气,道:“说这简直是不伦之恋。”
汤远威听了心中大怒,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掷向对面的石壁,酒杯被摔得粉碎。玉津住了口,大气也不敢出,山洞中静得怕人,只听到汤远威高低起伏的喘息声。
隔了良久,玉津拍拍汤远威后背,道:“小师弟,别气坏了身子。男子还大丈夫,害怕找不到好姑娘么?等你下山,师兄保证帮你找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