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
一点一点的收回。
杜鹃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世纪。
这之间徐二觉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杀气没有消失,并且越来越冷冽。杜鹃知道,对方的耐心已经耗尽,如果自己再迟疑,那么就会像那个黑衣人一样,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脑袋破开一个洞。
而吃下去,自己下的毒性之猛烈,她不相信自己还能存活。
两条路,都是死路一条。只是,脑袋上破开一个洞,似乎忒难看了一点。
她不再迟疑,仿佛认命般,转过身,掀开面纱,几口就咽下肚去。就在她咽下最后一口,重新系好面纱的时候,血沫不受控制地,疯狂从嘴里冒出来。
剧痛,从腹部传来。
在倒下去的瞬间,她依然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有什么反应,冷漠,看着篝火。
她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中。
天已大亮。
篝火已灭。
躺在篝火旁边的冰冷地面上的白衣女子,眼皮动了动。过了一会,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没死吗?”杜鹃很清楚自己下的毒药,几乎是无解。连她自己也没有解药。
她吃下去的瞬间,根本没有奢望再次醒来。
这只是体面和不体面的选择。她选择了体面。
睁开惺忪的眼睛,心里是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背后又传来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你醒了?”
那个声音没有期望杜鹃的回答,因为他继续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身上用毒,没有下次了。”
一个物事扔到杜鹃身上。
“带我去。”
杜鹃看了看那是什么,竟然就是那卷羊皮纸。她吓得立马弹跳起来。避之如蛇蝎。死过一次的她,特别珍惜生命。
“现在已经无毒。”
杜鹃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没有表情。冷漠。看向远方,对她不屑一顾。白色长袍,腰间一柄长剑。
这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谁?
自己的最厉害的毒药,竟然一一被对方轻易化解,而怎么化解的,什么时候化解的,她竟然根本就不知道。
这卷羊皮纸她下毒的时候都是带上她师傅给她的天蚕手套,不敢直接用手触碰。但是在对方一个晚上就变得无毒了?
自己所学的一切似乎是那么可笑。难怪对自己不屑一顾。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看来,怕是只如小丑一般可笑吧。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小丑。
杜鹃默默地捡起那卷羊皮纸。这卷羊皮纸她从那个宗门盗出,当然也知道破译的方法。
光有羊皮纸还无法到达藏宝地点。还得有特定的次序组合,才能看出地点在哪里。
而这些,刚好她知道。要带他去吗?
想到昨晚这男子的手段,杜鹃连忙收起自己的心思。
“公……公……公子,我可以叫你公子吗?”虽热他自称为徐二觉,但是现在她可不敢直呼其名。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也就当对方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