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和实验室外面的一众实验人员,闻言只好作罢。并不是他们相信陈冥,而是因为陈冥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密闭实验室,如果疫苗不成功,他连活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从一开始陈冥就堵死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三天的时间,在煎熬之中很快便过去了,度日如年形容外界的幸存者毫不夸张。
三天的时间里,环银杏树特区外面聚集的感染者,在死亡的威胁下发了疯一样冲击学校的防线。
在灭种的危机下,学校不得不狠下心,枪林弹雨组成的铁幕数次击退了暴动的人群。
但是狠心和铁幕能够阻挡人群,却无法阻挡病毒。
学校的消毒防线彻底崩溃,上千例的感染病例陆续出现,直接撑爆了所有的隔离区。
现在学校已经无法再隔离感染者了,这还是在火化了上百感染者尸体之后。
实验室在昨天凌晨就开始了活体实验人体实验,重病的人群之中,挑选志愿者简直易如反掌,对他们而言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看着玻璃门内疯狂冲击,或脸色通红或脸色惨白的病患,陈冥面无表情,这样的死前爆发,陈冥看了上百例,心早就硬了。
就算是留在地表的人都是自愿,可面对死亡,不是所有人都有迎接的觉悟,这种希望破灭的感觉冲破了所有的道德,这间实验室甚至发生过感染者自相残杀的景象。
……
“陈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你说啊!”李老师已经彻底愤怒,无法忍耐,相信如果不是隔离实验室的玻璃门,门外的人群也会有人冲进来质问陈冥。
尽管大家都知道,地面的研究只是地下研究的附属,毕竟大部分人才和设备都在底下,可是最为坐高负责人的陈冥,就是希望,也是希望破灭后的首当其冲。
陈冥迟疑片刻,看着出离愤怒的助手,沉默了。
“陈冥,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胡教授安慰的话语通过联络器传来耳畔。
然而,只见陈冥缓缓打开了脖子处的搭扣,就要摘下面罩。
“陈冥,你要干什么!”胡教授厉声阻止。
“陈老师,你别冲动,我没有怪你,千万别冲动。”李老师连忙阻止。
然而陈冥无动于衷面罩还是被摘了下来,一张爬满了蓝色血管纹路的脸庞缓缓露出。
“……”所有人都无语了,沉默了,那是感染病毒的症状。
“什么时候?”李老师语气颤抖。
陈冥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脱下实验服,直接“赤裸”在病毒之下。
“我有办法,我说我有办法!”
……
又一名实验助手走进了隔离实验室,穿着陈冥穿过的隔离服,跟随“赤裸”的陈冥,一切恢复到忙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