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璞渊听见牧允澄的问题后愣了一下。

他的阿允什么时候会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牧允澄不喜欢吃干瘪的干粮，所以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些甜甜的零嘴，可以在现在这种没有吃饭的情况下喂给牧允澄吃。

“因为……”牧允澄咬着嘴里的小糕点，有些口齿不清，索性吞下了糕点才继续开口。

“余蔷的死和我也有关系啊。如果我没有下令把抄余家，没有把余单收监，或许余蔷就能在丈夫死后回到余家继续过大小姐的生活，就不会连累孩子惨死。”

“傻瓜。如果余单不死，接下来死的就是难以计数的无辜百姓。那个孩子的存在本就是不合理的，就算他平安活了下来，将来也要生活在关于他父母的流言蜚语中。你做的很对，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嗯……”被弈璞渊这样一说牧允澄心里好受了一些。

“只是曲翔一介商贾居然也可以使动牢狱中的人，看来背后也是有靠山的。他和他的夫人都要查。”

牧允澄可没忘记九娘子说那人可以让余单在牢狱里过得滋润些。不管是真是假，总要查查。

……

另一边

御书房中，白睿兴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而那个之前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山羊胡男人却站在一旁眼里充满了鄙夷，二人相比较起来白睿兴倒更像是奴才。

“蠢货！”牧黎生气的将书砸向白睿兴的脑袋，白睿兴不敢躲避，硬生生的扛下了。

“派这么多人过去竟然只废了她一条腿！本王养你有什么用？还有林贤忠那个内奸是你担保进来的，现在因为他又多死了五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