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比酒,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躲避那些难缠的青楼女,若真的是单纯的陪酒女这也倒还好,只管喝酒付钱就是了,可是这些个姑娘好不容易见到两个俊俏又有文采的大人,自是忍不住春心荡漾。
为了躲避这些“飞入横祸”般的艳遇,师中泰和柳字节便开始合谋灌阿兰和阿紫喝酒,人家也不傻,我喝了你也得喝,这两呆子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喝不过两个姑娘,最后搞得自己酩酊大醉。
“字,字节兄,来,来,再来一杯,呵呵...”
“大人,你醉了,小人送你回房歇息。”
“谁,谁醉了,老,老子的,酒,酒量天下无敌,还,还能再,再喝。”
“是是是,大人酒量天下第一,你是最能喝的,最能喝的。”
“此人真难缠,喝醉了酒还不安安生生的。”
“别啰嗦了,把他搀过去,准备好香料就赶紧走,省的被其他人发现了。”
要寻的主儿自己喝醉,这也算是给自己省了一个大事儿。不过就算是他自己不喝醉,酒壶里稍微放点蒙汗药什么的,放倒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的事情。年纪稍大的一边儿说着,二人一左一右搀着喝的醉醺醺的师中泰往醉虹楼后院去了。
“哗哗哗...”
清脆悦耳的珠玉声飘荡在房间内,小碎珠制成的纬帘后是一张深红色的木床上,青萝幔帐,花床锦被,男子拖着师中泰的身子往床上一扔,插着腰深吸一口气,左手拽着他的衣服,右手将他身上的被子拉了出来,入目可见床上竟早早的躺着一个人。
乌黑的秀发落在鸳鸯枕上,肉眼可见的数根凌乱的耷拉在白皙的右肩上,那条玉臂静悄悄的躺在那里,只能看到细嫩的上臂,肘部以下已经看不到了。看样子,是个女子无疑,只是不知是哪个有“福分”的姑娘。
美色在前,男子却看都不看一眼,将醉醺醺的师中泰外套脱掉,还细心的为他脱掉黑靴子,有些酸爽味道的裹脚袜,又将师中泰的身子往女子身边推了推,这才重新为二人盖好被褥,走了出来。
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渍,男子看向另一男子,一边儿叫着累,一边儿道,“累死老子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嘿嘿,香已点燃。”
“那就好,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香可是来自婆罗国的蛇蜜香,吸入一点就浑身燥热难耐,不一度春宵此药难解,更别说一汤匙的分量了。”
听男子这么说,那男子回头有看了一眼染着丁点儿火星的香,“大哥这么说,那一会儿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好好玩一玩?”
“啪!”
男子过去就是一巴掌,怒道,“想什么呢,快些离开!”
二人注意着人离开,房间内的香才一会儿便已燃了小半,纱帐后的木床上开始若有若无的传来男女呢喃声。男声唱罢女来哼,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却不是一曲和谐乐章。
若只是身体的燥热那还可以忍受,可蛇蜜香带给人的却是心的焦灼,酒水早已经让师中泰失去了自主意识,此时的香又在赤裸裸的勾动着无名的心火,随着一件件衣物从细纱帷帐中滑落,师中泰再无可脱之物,火却烧的愈加旺盛。
由内到外,由心头烧至大脑,这股莫名灼热感让他发疯,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翻滚,似乎是要去寻找到一个救火的地方,一汪清凉可口的冰泉意外发现。
凉爽,柔滑,这种感觉就好像二九伏天吃老冰棍,如丝般温软,如玉般滑嫩,怎地一个爽字了得。这道从天而降的冰水如磁石一般吸引着他,不作任何思考只随意念而动,滚烫的身子毫不客气直接贴了上去。
芙蓉帐暖夜春晓,婉转轻啼惊月梢。醉虹楼里可谓是,秦楼青纱帐,日日有琴瑟。楚馆红花烛,夜夜闻笙箫。不是洞房胜似洞房,只可惜没有花烛作伴,惟有嘤咛、唱和一曲至天明。
翌日,外间太阳升的极高,但醉虹楼依旧静悄悄的,纵然是偶尔有几个小厮在大堂后院来回穿梭,动静也都很小。接近午时左右,夜半深醉不归的师中泰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脑壳子里胀痛感愈渐愈烈,让他不自觉直起身子开始双手按捏,嘴里模模糊糊自语,“恩,度数不高,耐不得份量不小。”
揉着头痛欲裂的眉头,师中泰直起了身子,可是下一刻,人却僵直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