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上班时间,白晓燕再次来到了医院想要干什么?
独自一人,记者吧,荡来荡去的,想再一次进入市人民医院第三层地下室,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对涉及此事的所有行为都加入了保密事项。
一下车,就看到了在门诊大门内那些匆忙流动的人群。
白晓燕迟疑一会,接着迈开了步子,朝门诊大楼走去。过了大门,来到了一个大厅里,转身向右弯进入了一条走廊,一边行走着,一边寻找着两边的门牌号。在一张门楣上钉着“幼儿科”的门牌号站住了。
在走道内,就能听到婴儿们从里面传出来的啼哭声、尖叫声,中间夹杂着大人哄小孩子的劝说声音。有时候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幼儿科内肯定是一片忙乱不堪的景象。
白晓燕静静的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处伸长着脖子往里一张望,是一间空间稍大的屋子,中间摆着几张办公桌,上面为医生们配置了几部电脑。男男女女的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好忙着给三个可能是受了感冒的小孩打针输液,三个小孩都咧着一个嘴使劲地哭嚷,特别是靠在左边一个四五岁的胖胖的,应是个小男孩,见一个年轻的医生,在一边的一个大人的帮助下,在打着屁股针,那小孩嚎叫的大嗓门,山摇地动的,欲将整个楼顶要掀翻似的。
立在门口的白晓燕不由得要发自肺腑的一声:“长大后一定是一个男高音。”
这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有的查看着电脑,有的给小孩诊病的,有的端着一个托盘来回转悠的。
有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蓄着长头发的女医生,手里提着两个药瓶,见有人在门外往内张望,转到门口,打量着对方问道:“你是来瞧病的吗?”
白晓燕一听,瞪了人家一眼光,嘴中念着:“医院里的人,智商怎么这么低。我一个大人,到这幼儿科来瞧什么病。”紧接着,她脸上挂上了几丝笑丽,回道:“嘿嘿,我想打听一个人。”
“原来,是来看医生的,不是来瞧病的。也是,来找人的。”年轻的女医生有些心不在焉的,接着继续问道:“要找谁呀?”
“请问,有个叫什么来着夫啊夫的,今天,他上班了吗?”白晓燕在回话之中,脸上不觉得泛起了红晕。
年轻的女医生听着,满面的疑惑,但觉得有点儿惹人笑的意思,答道:“呼啊呼的,我们这里有这个人吗?”
“夫啊夫的,不是呼气的呼,也是夫妻的那个夫字。”
年轻的女医生“哦,”的吹了一口气,转过脑,对着屋子里的人喊道:“我们这里,有谁叫夫啊夫的吗?”
在办公室内的十几个人,有的抬的抬头,有的扭的扭脸,朝门口望了过来,但没有一个回话的。
站在门口的白晓燕,借着这个机会,一一辨认了他们各一下,这里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年轻的女医生回过面来,还是调侃的问道:“夫啊夫的,是你的什么人呀?”
这时,白晓燕的眼神凝滞了下来:对呀,夫啊夫的是谁呀?何夫不是在幼儿科上班吧,然而,在这幼儿科里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呢?
何夫在读小学时到初中时,同学们给他取了一个亲名夫啊夫的,后来上高中,再后来到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家医院,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已没有同事知道他过去那个不雅的绰号,再没有人唤他少儿时的那个搞笑的外号了,难怪这幼儿科里没有人知道“夫啊夫的”就是何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