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出了问题,听澜局这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排队等着取信的人都纷纷离去,生怕惹祸上身,倒是栈亦然,始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客栈该吃吃该喝喝,闲着没事去绯惜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无一例外,次次都被青栾胖揍一顿。
但是这家伙欠起来什么也不怕,时间一久,众人都自觉将他视作空气,逼急了青栾一个眼神瞪过去,他就被定上两个时辰。
栈亦然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更起劲儿了,这不,皮又痒了。
“绯惜姑娘,青公子这次居然将在下扔出了客栈,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他却把在下定在外面整整一个时辰,这风吹日晒的,你可得给在下做主啊!”
栈亦然围着绯惜张牙舞爪地控诉着青栾的暴行,说到激动之时甚至声泪俱下,就差捏着一个帕子“嘤嘤嘤”了。
绯惜一个恶寒,一个眼神瞪过去,栈亦然眼里的小委屈一哆嗦,迅速收了起来。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谁瞪他他都感觉是青栾那尊煞神。
绯惜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刚走出房间就听见他絮絮叨叨的声音,感觉耳边全是他的嗡嗡声,吵的不行。
她刚从栈亦然房前经过,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转身撇了一眼,入眼的景色瞬间就让她的眼角不可控地抽了抽。
看那一直敞着的大门,门口的小桌子小躺椅,桌子上的小瓜子小茶杯,地上一地的瓜子壳……
这是把自己当仓鼠吗?这么多瓜子坚果怎么不上火?
绯惜算是明白了,合着栈亦然就是闲着没事干,过来找虐打发时间的,这怕不是一个抖。
面对绯惜难以言喻的鄙视,栈亦然就像看不见一样,径直走到门口,将那一地的瓜子壳往两边踢了踢,然后用宽大的袖子将躺椅擦了干净,对着她比了个恭敬地“请”!
那真挚的模样,让绯惜又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