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点点头,立刻飞身上树不见踪影,那些官兵心中皆是一惊,更加谨慎地看着未央。
“你……”老者气得七窍冒烟,身形一顿,差点不稳。后面那两位儿子和徒弟赶紧扶助他,怒目而视。连邝清邝河都生气了,咬牙瞪着未央。
“好一个灵牙利齿的公子,”那官兵反倒笑了:“敢两边得罪于人,也是本事,敢问府上是谁?”
未央拍拍手,笑道:“我府上关你什么事?本公子是来看热闹的,你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
“你这人……”未央撇撇嘴:“打,我便看了,不打我便走喽,还不成请你们喝茶?哎,对了,这位兵大哥”未央笑道:“您既想从这老叫花子身上升官,我又与他有些恩怨,不妨给你提个建议。”
“洗耳恭听。”他谨慎道。
未央笑道:“你既想从他身上升官发财,就该知道斩草除根。”
“混账!”老者怒喝,几欲喷火。未央不理他继续道:“这里的人都是这老叫花的徒子徒孙,你呢,最好连这些人一起杀了,省的以后他们告到御前,说你为了升官逼人谋反,最后等不及,直接杀人灭口!”
那些难民与官兵中瞬时炸开了锅:惊恐、怀疑者是,恍然大悟者更有,所有的目光都回到那胖首领上,看的他脸色由青到白再到红,踌躇不知所措。
突然,他精光一闪,杀机顿现。还未等众人回过神,胖的身躯竟灵活旋动,眨眼间向未央扑来,在一片惊呼中,眼看未央就迎面受刃,可她挥手一扬,一阵雪花似的白粉纷纷而落,身子却早已在簌簌枝叶间吟吟含笑。
那胡大人一刀砍在树上,震落不少枝叶,等他从白粉的迷蒙中看清眼前时,气得哇哇大叫:“给我放箭!给我放箭!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弓箭手抬箭。
“羽林右侍郎陆御云令牌在此,谁敢放肆!”说话间一块铁牌腾空而出,官兵中立刻有人飞身接住:“将军,是陆侍卫羽林禁牌!”
所有人大惊,难以置信地看向未央。那胖官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赶紧跑去抢来看。“羽林军”三个赤铁大字赫然,背面是陆御云身份,哪儿还会有假?顿时冷汗如雨蛰的如芒在背!
“喂,胡大人,你倒是几品官带呢?连羽林军禁卫牌都不认识?”未央靠着树枝笑吟吟道。
那胡大人早知他非一般人家,现在更是毋庸置疑。连禁军副统的禁卫牌都有,恐怕非皇亲国戚莫属。方才丑态已漏,如今卑躬屈膝怕是无益,倒不如……
他扫视一眼衣不蔽体的难民又阴测测地看眼粉嫩小巧的未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胡大人,怎么办?”他的亲信犹豫道。
“慌什么?本大人有唐御史为靠,还怕了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既而冷笑道:“小子,你敢拿朝廷大员的假牌子来糊弄人?本官岂是这么容易被骗的?来人!”
“胡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这牌子……”方才接牌子的下属战战兢兢劝告,还未说完就被满腔怒火的他一巴掌扇过去:
“这牌子是假的!都给我听令,”他环视一周,狠狠道:“这些暴民企图造反,本官替天行道,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弓箭手听令,给我杀无赦!”
“……”
“弓箭手……”他气急败坏一抬头,墙头上弓箭手神色迥异,立刻间,所有人被拖下去,另一批精良的兵士代替他们,只是箭尖全都指向他与周围亲信。事发突然,他们一时间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