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殷让的第二印象。
“也是,比如太子这般,在下也没见过。”凤亦白挑眉,故作高深。
殷让猛的一顿,抬眸望了过来,片刻又恢复常色,“想来,凤大人也看出本宫了。”
两人距离不近,高高的廊檐上,一人南一人北,两极分化倒是明显。
殷让也是个性子高的,一上来便想拿捏凤亦白,谁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两人谁都不服谁。
他看穿了她,而她也看穿了他。
如此,两人谁都没有占优势,反倒是殷让,约摸着落了下风。
他笑着,看似一点都不在意。
“太子殿下还是赶快说的要紧,在下可没时间陪您在这吹冷风。”凤亦白隔着淡淡的月光瞥了他一眼,凉凉道。
殷让勾唇,依旧笑着,不过这笑却与方才的有所不同,透着一股子冷意。
他说,“本宫只是好奇罢了,舍妹只见凤大人一面便将凤大人夸成了朵花儿一样,本宫实在好奇,究竟凤大人是怎么让乌雅这般高看,却不想,原来凤大人的能耐这么高!”
这话,或多或少都有些讽刺,一句高看就贬低了凤亦白,一举两得。
“……”凤亦白扯唇,有种想吐对面那人一脸的冲动。
什么叫只一面就夸她夸成了朵花?什么又叫她能耐这般高?
她能耐高碍着旁人什么事儿了,还不兴人能耐高了?
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儿,凤亦白看都不看殷让,便吐槽了起来。
“太子殿下多想了,本公子对您那大梁可没兴趣。”她挥手,眉眼尽是嫌弃。
可不就是没兴趣呢,若说先前有兴趣,那这会儿得知了这大梁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有兴趣也没兴趣了。
这厮,就是个麻烦!
殷让收了笑,定定的看着凤亦白不说话,似乎仍在打量怀疑。
不过凤亦白却不心虚,殷让话里有话她自然是懂的,毕竟乌雅实在太过单纯了。
若她身为大梁人,碰见一个能让乌雅那个小姑娘这般喜爱却又神秘的人,她也会怀疑的。
凤亦白目光坦荡,不卑不亢,殷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
蓦然他浅浅一笑,眉眼弯弯的,像极了天边的弦月。
“凤大人这是说什么,你若对我大梁感兴趣了,只怕摄政王也不乐意了吧,毕竟凤大人可是摄政王一手提拔上来的。”腹黑的样子,像极了狐狸。
面对一只千年老狐狸在装嫩,凤亦白想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东西真难缠!
“太子殿下放心,乌雅这般单纯想必谁都不忍欺骗,更何况,摄政王想必也是不屑争与此。”她有些不耐烦,直接挑明了。
这个太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仅怀疑她,还怀疑了独孤褚,话里话外弯弯绕绕的,她听的头疼。
这一记直球,踢的殷让几分怔愣,随即他笑的越发好看了。
“呵呵,想不到凤大人不仅人有趣儿,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十分有趣儿。”
凤亦白听了,暗暗的又掀了个白眼儿。
她觉得这个大梁太子大概太过糟蹋那张灼华无双的脸了,这腹黑的,简直能滴出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