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围栏上，歪着头往身后瞥了一眼，修长的眉梢一闪而过的妖冶，令人心惊。

叶长青哽住，虽然心有疑惑，可愣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凤亦白转回头，将手臂伸到围栏外头，隔着空气拨动了一下，仿佛真的摸到了水一样。

她这无聊的模样，惹的独孤褚轻轻的摇了摇头。

夜色浓郁，暗夜中好似只有风吹河流的响动，时间随着声音一点一点的悄悄流失。

慢慢的，把守在河道周围的捕快们都感到了困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脑子逐渐混沌。

桥上面，叶长青也有些困了。

他累的坐在一旁，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栽倒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他耳侧伸过去，拦住了他差点摔倒的脑袋。

周放扶着叶长青的头，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顺带还伸手给他遮了月光。

两人对面，凤亦白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好看的眼睛里尽是别样的笑意。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和炽烈，惹的对面的周放似有察觉的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迸出无数火花。

周放一僵，窘迫的挪开了目光，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凤亦白一点都不在意，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唇边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郁。

“笑什么？”

独孤褚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她别有深意的笑容。

月光下，那勾唇开心的模样，好看极了。

凤亦白摇头，“没什么。”

独孤褚蹙眉，一抹怀疑闪烁而过。

正当他想问什么的时候，忽然河流上有什么异动了。

“哗啦啦”

有什么拨动水流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河道周围的捕快们自然也听的见，而且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然而河流中什么都没有，除了水纹拨动，一切仍是静悄悄的。

“大约是风吹的吧。”

河道旁，一捕快呐呐的安抚自己。

桥上，凤亦白站了起来，负手看着底下的河流，眉头蹙的很紧。

“看到什么了？”

独孤褚也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安静的无一物的河流，问道。

“来了。”凤亦白面色沉了下来，盯着河道上的某一处冷声道。

她说的来了是什么意思周放不知道，也很疑惑，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唤醒了叶长青。

叶长青醒来，正好看见凤亦白朝着不远处扔了一张符的动作。

他眨眨眼，揉了揉眼睛，呢喃，“呃……这是在做梦？”

不然他为什么看见一道纸会发光？

“凤大人许是在做法。”周放的声音落在他耳中，使他瞬间清醒了。

“什么！做法？做什么法？”叶长青先前被凤亦白灌输的世上无鬼怪的想法太深，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了。

周放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道，“长青，你有没有想过，一连四日连续出现尸体，诡异的杀人，毫无线索……这些或许并不是常人犯下的……”

叶长青有些懵，他眼见着凤亦白扔下的符纸轻飘飘的飞向了河中央，愣愣道，“不是常人……是什么人……”